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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十指弹奏,一边弹琴,一边配合学生领唱。
——我以后如果不做演奏家,可能会成为一名音乐老师吧。
林渡荆死去的的回忆复苏,原来他还真能看到她成为音乐老师的样子。
褚校长搬完物资后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学生们的午餐,林渡荆没事干就跟着校长一起在菜地旁边的土灶切菜做饭,他看褚校长刀工稳健熟练,开口问到,“您和太太是轮流负责做饭吗?”
褚校长讪然一笑,“这里条件艰苦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坚持,我太太年轻时漂亮娇瘦可不比吴虞长得差,只是这些年操劳辛苦没有保养好还患上手抖症。大锅菜是体力活,我怎么能让她干,她安心教书就行了。”
林渡荆喉结一滚,盯着褚校长眼角的黄色皱纹在油烟升腾的白雾中随着笑容深邃显现。他卷起袖子,拿刀切葱。
时间宝贵,山区里孩子纯善不懂诱惑,书本和难得的钢琴天籁已经让他们感到新鲜的宽阔的满足感,文字里有上一辈父母都无法描述的形容词。
风林寂静,林渡荆注意到那些干净狡黠的凝视。他本来只是想替奶奶送份情谊,忽然被孩子们的目光注视地有些为难,摸摸鼻子站起身,指挥其中一个男孩去拿画笔和纸。
褚校长看林渡荆认真起来,不让他继续待在厨房,“油烟难洗,你要是愿意教他们一堂课,那会是更实际的东西。”
吴虞下课后就是午休,她发现孩子们没有向以前那样饿狼扑食般去找褚校长讨饭,好奇去看新奇,脚步刚走到学校后面黄土操场就眯起眼睛,她没有料想到林渡荆会弯腰教学生们如何画画写生。
林渡荆敏锐地回过头,看到吴虞的手机摄像头在对准自己,不愉快地皱起眉头,丝毫没有做善事被记录下来的虚伪得意。
吴虞把照片发送给何明仪,很快收到一个满意笑容的表情包。
褚校长夫妇养得两条黄狗放学时会准时嚎两嗓子,然后愉快地低头享用扔过来的鸡骨头和大白菜叶子。
林渡荆没见过这么乖又通人性的狗子,他的白衬衫已经沾了无数颜料已经不在乎这两条狗有几个季节没有洗过澡,直接坐在石墩上撸狗。那两头狗斜靠在人的腿上享受抚摸不肯离开。林渡荆摸着狗的白肚皮,无聊地看向狭窄的教室办公室,吴虞专心在帮许老师批改作业。
褚校长在学生离开后还有许多收尾工作,打扫教室,做基础的家务,帮新来的客人收拾房间,到井边挑水维护他的菜园等等,如此忙到天彻底黑下来才有休息空闲,可他泡了一杯粗粮茶就跑到徐校长身后给太太按肩,开怀地聊些家常,没有丝毫疲态抱怨。
吴虞怕林渡荆住不惯学校的平房,拿着学生送她的自酿米酒过去找他,“你要不要喝点酒助眠。”
林渡荆接过用矿泉水装的白色米酒,定定看着吴虞清白的素颜,“你是不是一直靠喝酒助眠?”
吴虞缓缓抬起头看山里的银河星空,这是城市里无法企及的深夜美景,淡淡感慨道,“时间真快啊。”
日轮一转,黄狗代替公鸡在操场吠叫,学生们踩着泥土飞奔入校,手里拿着野花,草药这些质朴的东西送给老师。
吴虞轮番给两个班上音乐课。林渡荆借上午时间写了半本笔记本,记录如何使用画笔,素描诀窍,各类纸张的用途,还不忘把藏在车内的一条烟送给褚校长。
褚校长很高兴地说要回赠,他担心菜的泥土弄脏汽车,把能洗的菜都洗干净用塑料袋装好才放进后备箱。
林渡荆已经在想要给哪些人分掉这些无农药的健康菜时,听到褚校长说起,“我除了寒暑假出山平常总是缺烟,有次看到吴虞抽烟就跟她借烟,结果这个孩子直接把烟都送我了,弄得我后面都不好意思跟她要烟。”
林渡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