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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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塞在何处?”
“哎,小姐稍等。”
佩兰心细,对带进来的嫁妆摆放如数家珍,很快在一箱诗册中翻出一封信,递给冷元初。
“好了,你们先退下吧,一会我自己吹烛安寝。你们去看看新住处是否舒适,若是不好,尽快与我讲。”
“是,小姐早些休息。”
三个丫鬟一同行礼,临走时顺手放下帷幔,关好内室房门。
冷元初坐在陌生却不得不熟悉的新家,环顾满屋赤色“囍”字,再度拆开那封信。
“冷家姑娘亲启:以此信至,惴惴惶恐,然此事不得不陈。吾与姑娘之婚约,实乃父辈匆忙而定,此等盲婚哑嫁,情无所起,心无所向,于姑娘,甚是不公。若介怀此赐婚,可来信告知吾,吾自当周旋退婚事宜,绝不寻冷家之过。川临敬上。”
能看出写信之人的教养,流畅的行楷让一封信件都变成了可品鉴的艺术品,可通篇下来只表达一件事——要冷元初提退婚。
她当然是不喜盲婚哑嫁,尤其在来江宁首府那日,在聚宝门外长干寺,无意间见到他,一见钟情。可她那时不知这个男人就是韩阙郡王,就是她父亲为她谋划的夫君。
收到信前,冷元初早托公府暗卫打听这位韩阙郡王行迹,直到在江宁县的含翠楼外,她偷偷相看未婚夫,惊悉他就是心仪之人,喜悦而羞涩同意父亲的安排,专心和胡嬷嬷学起了女德女工,只为了不被王府一众看低。
因此,收到此信后,她找到一支雕工精细的和田玉簪,另写一封信,坚定表达她愿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并托人送了去。
可现在本应是洞房花烛夜,却是自己独守在这里。冷元初将信藏好,吹熄那龙凤花烛,走到床边,把床上铺洒的花生莲子等推到本应是温行川躺下的地方,钻进红彤彤的喜被里。
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袋乱糟糟想着:嫁给温行川,也有她坚持的因缘在,
可方才他那般驳她的面子,还是,好伤心啊……
书房里,温行川并未宽衣解带,而是呆坐在孤品名作之下的书案前。
一枚玉章被他捏在手中,不断落下,在纸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红印。剑眉之下的黑目,满是自我疑窦和纠结,让他莫知所从。
他这些年来坚持寻找一个姑娘,因于此,虽年过二十二,不曾提任何娶妻之事。
身为郡王,尤其像温行川这般作为皇帝唯一的嫡孙,他的婚事,是并非枝繁叶茂的皇室宗族里最大要事。是以皇帝和亲王对郡王妃人选一直谨慎。
没想到今岁太子刚刚薨逝,温行川在主持完他伯父的葬礼后,被告知马上迎娶越国公幺女,不容商量。
他寻过各种借口,包括质疑这个女子的身份:已年过花甲的越国公,怎会有与他年龄相配的女儿?定是族里抱来的旁支,身份不配。
母妃一句话回绝他:“这姑娘是永康元年正月初一出生,正是建元之日,是皇帝亲赐她“初”字为名,生下来没多久被送回冷氏老家,不光你,朝中几乎所有官员都以为冷家只有两个儿子。”
温行川无奈,只好写信与未婚妻,想着要她来退婚,但凡有一点理由他都愿意抓住,却收到那封坚持嫁给他的信,和那枚竹结玉簪。至此他已经知道,这位冷氏族的女子,听从了父母之命。
算了算年龄,他比冷元初大两岁。若她在江宁长大,二人定会相伴如青梅竹马。现实却是他不知她的相貌品性,这般盲婚哑嫁,温行川实在接受不了。
作为大燕王朝最耀眼的青年,他受过最尊贵的栽培,对婚姻有他的求索。
父王五年前纳妾时,他的人生遭遇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母妃林婉淑出身名门,坚决抗议,大闹一场丢下两个孩子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