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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预见的事实。
步钦闻言转头,目光落在她脸上,静静注视了好一会。
直至温时玉投来疑惑的眼神,他才把头转回去,继续向前走。
这个人……和自己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很特别。
“您的下属这会在县衙做客,大人正好顺路将他接回去吧。”
温时玉笑着开口,全然不提自己把客“请”进了柴房的事。
步钦对此浑然不知,点点头:“有劳。”
他步子迈得大,温时玉为跟上他,只得拎起裙角一路小跑。从此地到县衙一刻钟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缩短了一半。
花枝此刻正站在县衙门口,跟人讨价还价。
“不成,若是解开绳子你跑了,我怎么跟小姐交代?”
杨木栖一脸生无可恋:“姑奶奶,我拿祖宗发誓,你给我解开,我绝对不跑。不然就叫一道天雷把我祖坟劈开,让他们死了也不得安宁。”
反正他是个孤儿,假使没跟着主子,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遑论祖宗呢!
但要是叫主子看到自己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绑着手,他宁可去底下见祖宗。
花枝可不上当:“你都不敢拿自己发誓,可见心思不诚。”
“咳,”温时玉上前两步,挡在两人面前,恰好遮住了步钦的视线。
“花枝,步大人来接人了,你送送吧。”
她不着痕迹地朝花枝使了个眼色,花枝心领神会,当即麻利地解开了绳子。
“好嘞,大人慢走,欢迎您下次再来。”
步钦没注意到主仆俩这些小动作,心底反倒在想温时玉有容人雅量,对自己派过去的探子都能以礼相待。
他对温时玉颔了颔首,又颇为嫌弃地瞪了杨木栖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杨木栖苦着一张脸,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等县衙远远地从余光中消失了,步钦才忽得停住脚,回头瞥了杨木栖一眼。
“你今天什么毛病,怎么背着手走路?”
杨木栖哪敢说是怕他看见自己手腕上的勒痕,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哈哈:“属下办事不利,给主子丢人了,觉着这样走能端正些。”
步钦冷哼一声,倒是没怪他,而是换了个话题:“你这两天跟着,觉得她是个怎样的人。”
杨木栖顿了一下:“……温小姐聪慧,敏锐,细心。”
实则是狡诈,多疑,睚眦必报!
“的确,”步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且很大度,居然还愿意留你做客。”
“做客?!”杨木栖闻言,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她跟您说属下是在县衙做客?”
“不然呢?”
“……”杨木栖回想起临走前温时玉格外意味深长的笑容,默默咽下了满腔悲愤,“没什么。”
这人就是拿准了自己不敢跟主子暴露此事,可见心思之深沉!
正想着,就听前面传来一个声音。
“明日起,你不必再跟着她了。”
杨木栖一怔,随即毫不犹豫地单膝跪下,膝盖和地面接触时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
“主子……”
声音喑哑,犹如从喉管里挤出来的一般。
他自知这事办的窝囊,所以脑中早已预演过许多责罚,但没想到主子竟会直接换人。
自己……又让主子失望了吗?
步钦闻声回头,被他这阵仗吓了一跳:“叫你不用跟了,你跪什么?”
他眯了眯眼,“……难不成,是喜欢上人家了?”
杨木栖呆住,满腔无措酸涩霎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