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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迟晏压下眸中的涌动,直起身子,抬脚向前,直到与她双膝相抵。
“殿下。”傅迟晏眸色微冷,俯视着倚靠在檀木椅上的公主,“够了么。”
他几乎将她半困在椅中。
话音刚落,玉如意就不轻不重地扇上他柔软的唇。
冰凉碾过,他的嘴唇泛起一阵麻意。
紧接着,他后颈一凉。
公主好整以暇地卧在椅中,抬手用玉如意勾住他的脖颈,狠狠往下一拉。
傅迟晏险些站不稳,他绷紧脊背,半身悬停在公主身上三寸。
椅中的公主几乎像是被困进一个完整的囚笼。
可她却像一只大摇大摆的兽,一手用玉如意勾紧他的脖颈,一手抚上他红肿的脸颊。
她恶意地□□,将他脸颊上的肉揉捏成各种形状。
傅迟晏眉头蹙起,双眸中写着明晃晃的不悦。
但是他没有撤开,也没有反抗。
“扶风郡至上京城三百余里。我带上你,并非好心。”公主盯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语气恶劣,“不过是想要一条,衔骨头的狗罢了。”
傅迟晏神情恍惚一瞬。
公主却并不给他恍神的时间,她语气转冷,吐出两字,“跪下。”
傅迟晏没有跪。
气氛僵持,雨声哗哗。
良久,傅迟晏退后一步,掀袍屈膝,挺拔地跪在地上。
他轻轻扯唇,似讽似嘲,“殿下贵为公主,臣自然跪得。”
公主屈肘撑在檀木椅上,身子微微前倾,又说:“过来。”
傅迟晏敛下神色,膝行到她脚边。
“我不要良臣。”公主横捏玉如意尾柄,喂食骨头一样,凑到他唇边,“我要爱犬。”
“衔住。”
傅迟晏神色一变。
公主像抚弄狗儿一样,用指腹挠他的下巴。
酥麻痒意渐渐泛至全身。屋内熏香太浓,他头脑发晕,呼吸不畅,冰凉冷硬的玉料一抵,他不由得微微启唇。
玉石碰到牙关,撞击声鲜明的在脑中响起,他的神智忽而清明。
傅迟晏微微后撤,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那刁钻的玉如意寻到空子,占据口腔,压住喉舌。
“别误会,阿晏。”公主轻轻搅弄玉如意,看他唇角流出晶莹涎液,“你没得选。”
说罢,将玉如意捅入他喉中。
傅迟晏胃中一阵翻腾,却没吐出什么东西。他痛苦地躬身,缓缓地从柔软的口腔里,吐出那枚坚硬的玉如意。
“赏你。”公主说。
……
细雨连绵,连日不停,阴冷的潮意往人的骨头缝里钻。
慈宁宫中,太后身边侍候的大宫女端着姜茶入殿。
褚太后坐在书案前,支手撑额,眼睛闭着,似是倦了。
“昭玉可到江州了?”褚太后问
“太后娘娘忙于朝政。”大宫女明华说,“褚姑娘七日前便到了。”
褚昭玉是太后的侄女,骄纵跋扈。近日她惹出不小的麻烦,被太后送回江州老家探亲,反省避祸。
“劫南珠商队的那个匪头,押解到哪里了?”褚太后又问。
“按路程推算,进京的日子就在这几日了。”明华道。
“哼!”褚太后重重地拍一下桌案,“不把那十斛南珠的下落吐露出来,我让他不得好死!”
桌案上的姜茶泼洒出来,明华连忙将摊在一边的奏章收起。
明华无意中瞧见,那卷奏章的落款为郗。
郗宰,掌廷尉,司诏狱,年过五旬,九卿之一。
“公主如何?”褚太后凤眼未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