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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猛的回头,不敢置信的问,“你再说一遍。”
这是日语,意思是蠢材。
云浣浣说了半天话,有点累了,打了个呵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这是我小时候无意从江建国那里偷听来的。”
楚辞神色紧绷,心思飞转,“你没听错?”
过了十年还记得这么清楚,这是正常人吗?
她岂止是过目不忘,有可能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时间久远,可能我听错了吧。”云浣浣说的很不负任,她年纪小嘛,还是个孩子,对她要求别太高。
楚辞没忍住瞪了她一眼,这真真假假的,心眼子怎么这么多?
但,会日语,军属,身世之谜……这几者结合起来,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压在楚辞的心口。
牵扯到部队,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说说那个军装女人的信息。”
云浣浣在记忆中翻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她姓韩,很谨慎,只说是自家的孩子不小心流落在外,不肯透露别的信息。”
“光是这些,无疑是海底捞针。”这让楚辞怎么查?
云浣浣立马来劲了,挣扎着要起来,但体力不允许啊,又跌了回去,“给我纸笔。”
楚辞默默看了她一眼,拿出一个笔记本和铅笔,一手将云浣浣轻轻扶起来,另一只手将枕头靠在她身后。
她太瘦了,抱着硌得慌。
云浣浣半靠在他身上,接过纸笔,刷刷几笔下去,一个简单的女子轮廓就出来了。
楚辞的眼神一凝,“是她!”虽然肖像更年轻更漂亮,但显然是同一个人。
“你认识她?”云浣浣很惊讶,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楚辞神色复杂莫名,看看栩栩如生的素描,又看看她满是老茧的手,怀疑的问道,“你怎么会素描?”
“这不是描画吗?”云浣浣理直气壮的反问,“看到什么就描下来,多简单的事情啊,其实我最擅长描钱币,要不,给你展示一下?”
她明明是复制粘贴。
楚辞:……这很刑。
“你有点奇怪。”
都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越聪明的人越不正常。
而她从小没有人教导,野蛮生长,三观可能有点问题。
云浣浣根本不怕他去查,她就是江三丫本人,不是冒名顶替。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嗯,你可以叫我小变态。”
楚辞是见过大世面的,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从未见过这种……冷静的疯子。
外表冷静克制,但精神状态太疯了。
关键是,这人还特别聪明,天赋绝佳,危险性太大,若没有好好引导,后果不堪设想。
楚辞一言不发的走出去,云浣浣眼珠转了几转,啥意思?
她不是不想亲自报仇,而是,现在的她伤成这样,哪里都去不了。
而且,这是信息闭塞的时代,找个人都很难,更不要说挖出多年前的尘封往事。
这种情况下,不如借助国家的力量……
云浣浣复盘了半天,累的睡着了,再醒来时才发现楚辞回来了,还拿来一堆书。
小学课本,中学课本,还有……毛选,资本论,□□宣言等等。
“你养病的同时读读这些书,到时弄个中学文凭。至于这些书,你也要多看看,哪里不懂就记下来,等我回来帮你解惑。”
这可把云浣浣干沉默了,这是要给她上思想教育课?!
“我是个文盲!”
楚辞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表情有变化,炸毛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这才像十六七岁小姑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