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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立了组织调查,镜斋、藏洞...都是在那个阶段陆续建立。在看现在,信息技术那么发达,却没多少人关注梦中猝死这种事。”
燕姮坐了起来,说:“说明并不是边境不杀人了,而是找到了更好的收集人类恐惧的方法。”
楚随点点头,突然转了话题:“边境里杀死我前我看到一些奇怪的画面。”
燕姮说:“之前我在边境里我告诉你那把刀,叫当归。”
一味在普通不过的中药药材的名字,对于他们来说却在贴切不过了。
见到这把刀时,就是归家的时候了。
“它算是一个胜者奖励,就是我们会在濒临死亡的瞬间看到下一次进入边境的一些画面。通过这些画面咱们可以推测一下自己下一次身份,也做些准备。”
两个人对了一下自己看到的画面,确实是同一个地方:混乱可怕的学校,惊慌扭曲的学生。
楚随说:“不是学生就是老师了。”
燕姮叹了口气,说:“希望不是老师吧,我这‘九漏鱼’上了讲台八成得露馅。”
楚随无语:这个教育梗是过不去了。
燕姮活动了下脖子,说“回到刚才的话题,对这一次进入的边境你有什么看法?”
楚随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我们的看法重要吗?”
“当然,”燕姮说:“我们在边境中复盘整个故事时,我们是局中人。但是,现在我们出来了,我们的视角就变成了...”
“上位者。”
楚随被这个词说得一惊,他隐约猜到燕姮背后的意思,问:“你的意思是...魇神也有人类的思维?”
燕姮赞赏地点了点头,但是才意识到在黑暗里他不一定看得见,侧身点亮了手旁的台灯,说“或许是我的图册给了你误导,魇神那不人不鬼的怪物模样让人觉得他是强大但无序的生物。”
“甚至在我唯一一次交手的过程中,也只觉得它混沌低智。但是现在,我突然意识到,它似乎在以极快的速度学习模仿人类的情感。”
“甚至异变。”
楚随沉吟了半晌,说:“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站在魇神的角度来复盘。”
模仿它的思考,揣度它的用意。
“对,”燕姮说:“你觉得吴丽在这层边境是什么角色?”
吴老头的女儿?王顺的妻子?那栋破旧小楼里的泼辣女人?
不对,楚随一一否决了这些答案。
要站在更高的视角去审视。
楚随突然明白了,说:“是受害者。”
不用燕姮继续引导,他就理清了自己的思路,继续说到:“吴丽是一个受害者,但是这层边境的基础却是她将一切悲剧的源头归结于自己,她的愿望成了被杀死。”
他想到他们最后与王顺厮杀的场景,说:“王顺在吴丽的恐惧中越发强大,受害的孩子和母亲成了边境里屠杀无辜人的刽子手。哪怕我们摧毁了整个边境,对于这个故事线来说,正义永远是缺位的。”
燕姮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月亮,从圆盘到今日已经渐有缺口,说:“发现了吧,从单一的屠杀人类,边境的逻辑已经进化到了要摧毁一些人类长久以来维以延续的东西。”
世界混沌不分善恶,而是那些美好的信仰,才让人类漫长旅途中有了火把。
边境似乎在试图扑灭这些火把。
受害者被塑造成了加害者,让人受尽不公后,求救无门。
他们对于魇神这种颠倒是非的规则无能为力,只能在它的游戏规则里求生,何尝不是对人类道德的嘲弄。
它在营造一种更宏大的绝望。
“感受到了吗?”燕姮问:“这种隐性的恐惧,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