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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正要把脸上的水擦干净,有人又喊了她一声:“小妍。”
庄妍之下意识应了声,随即浑身僵硬,转瞬猛地转过身。
盥洗室里空荡荡。
只剩她一个人,耳边还有自己刚才那声答应。
没拧紧的水龙头哗哗地淌着水,过道里连风声都没有
身后镜子又裂了一寸。
这一切燕姮楚随并不知晓,他们回到寝室还在整理“张以寒”和“韩珂”身上的谜团。
燕姮叹了口气,拿杯子准备喝口水,抬到一半被楚随拦住了。
“冷透了,大晚上的别喝了。”
燕姮:?
楚随别过脸,耳朵尖好像有一丝红,说:“你看徐晓晓疼成那个样子。不知道韩珂经期严重不严重,现在最明显的时间就是高考的倒计时,咱们这轮要真得熬几个月,你还是注意些好。”
燕姮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只要没外伤,就不存在生病这回事。吃什么根本不忌嘴,进了边境反而要学着重新做一个正常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依言放下了杯子,燕姮笑着感叹:“郑真给的生理课你还真有好好上。”
楚随看了她一眼,扯了嘴角没搭话,像是觉得她又没个正行。
燕姮手痒想去摸摸他的头,知道他不喜欢又忍住了只说了句:“很好。”
知道心疼人是一种能够爱人的能力。他幼年未被善待,如今却慢慢学会了。
做作业是逃不掉的,但是燕姮有楚随这么个外挂,自然不愿意动脑子,楚随做完她就照着抄。楚随守在旁边把故意写错的地方给她指出来,两人边做边商量。
燕姮看到今晚考的语文试卷,说:“这位班助,只怕是没有面上看着那么和善。”
楚随用手支着头靠在桌上,另一只手随意地转着笔,冷笑了一下,秀目上挑,透露着些讥讽,模样是少见的放肆和不羁,说:“只怕是和张以寒有仇。”
燕姮听了弯了眼角也笑了,说:“来说说。”
手中停下来的笔一下一下轻轻敲着书面,楚随说:“十七八的小孩,总是希望自己独一无二,但又怕自己被人孤立。他根本不关心张以寒,却在班上表现对她的特别,还由此搞些拖着全班来迁就张以寒的事,让张以寒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可以轻易挑起众怒,几乎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抄完一科了,燕姮换了份作业,说:“你才十六,比他们还小呢。”
楚随撇了嘴,说:“年龄不代表一切,何况大人们对付孩子来来去去不就是那么几招?”
贬低、打压,孤立、漠视。如果再有一些□□的伤害,轻易就能摧毁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用韩珂的成绩打压她,再挑起全班孤立她。这么一个窒息的学习环境,张以寒居然没出心理问题?
“总觉得被无差别攻击了。”燕姮笑了说。
楚随微微坐直了身子,笔也不转了,干巴巴地说了句:“我不是这个意思,没说...”
燕姮依旧低着头抄着作业,空出左手安抚地摸了摸楚随的头,轻轻说了句:
“慌什么?”
心上的乱被这轻轻一句话就抚平了,被摸了头也难得的没躲,只是不自在地理了下头发。那一刹他意识到对着燕姮,他不会再有揣磨和讨好。这是一种因为扎实拥有而带来的信任,信任自己不需要证明什么,也可以在某人面前放肆。
这种认识让他觉得陌生,却十分的...渴求
燕姮并没有在意到他的九转回肠,说:“你说咱们这位班助是不是有意思,这副邻家大哥哥的模样,在学生里几乎一致好评,却费了心思这么针对一个高中生。”
楚随问:“你觉得我们要顺着他找主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