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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想都没想直接摇头:“不瞒印公子,我虽是家中嫡长女,但生母早逝,阿玛续娶,继福晋面甜心苦,回去也是遭罪,不如留在田庄自在。”
与他一样,都是没娘的可怜娃。
好歹他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的阿玛,而她什么都没有了。
若是男子,即便遭遇如此逆境,长大之后也能靠自己闯出一番天地。
女孩子就不一样了。
她们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
连个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自古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是最终拍板的那个人,可人选一般由母亲相看。
之后的婚嫁也是由母亲操持。
生母早逝,摊上这样一个面甜心苦的继母,也难怪她不愿回去。
可她堂堂高门贵女真就甘心下嫁给一个穷酸书生吗?
更何况那个书生还是她家的下人之子。
就算对方甘心,他也不能让。
乡试三年一次,最近一次也要等到后年,来日方长。
“冬天青菜难得,现摘现吃更难得,想必你们也是费了一番力气的。”
太子将炕桌上的荷包朝前推了推,示意姜舒月收下,“我喜欢吃你种的菜,今日答谢宴的饭菜也合胃口。你若将钱收下,我下次想吃了还会来。你若不收,便是与我生分了,下次我也没脸来了。”
姜舒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即把荷包收下。笑吟吟向印公子道谢,又亲自收割了另一筐空心菜,小心地用粗麻布包好,让冯巧儿拿出去交给印公子的随从。
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印四公子忽然对姜舒月说:“这样的菜我也想要一筐带回去,只可惜没有了。”
姜舒月注意到他说的是要,不是买,磨了磨牙根。
可谁让人家上个月才买了她挖的山参,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呢。想起那雪中送炭的二十两银子,姜舒月弯起眉眼看他:“这菜若培育得法长得很快,等养大了,我给你送去,只是不知送到哪里?”
送进宫肯定不行,四阿哥想了想说:“送到附近的围场就好,我在那里当差,就说给印四的,他们都认得我。”
姜舒月点头:“我记下了。”
在回去的路上,太子问四阿哥:“刚刚出来的时候,你和小月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四阿哥并没瞒他:“让她送一筐青菜给我。”
太子瞪眼:“我都用你买的,你吃白食?”那可是他罩着的人。
四阿哥哼笑:“二哥你知道我荷包里装了多少银子,看也不看就给了人家。”
他以为太子接过荷包怎么也得看看里面装了什么,然后按照人家的报价给钱。
结果刚好相反。
太子看他一眼:“那么小的一只荷包,能装多少银子?”
四阿哥回看他:“十二个银锞子。二哥你用十二个银锞子,买了两把青菜。”
那青菜种在筐里看着多,真割下来也就两大把。
上回他用二十两银子买下一支三十年左右的山参,今天太子用将近十两银子买了两把青菜,四阿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太子一年的俸禄就有两万两,虽然不够挥霍,却也不会将十二个银锞子瞧在眼中:“贵是贵了点,可今日吃得欢快,值了。”
十二个银锞子都不够在外面吃顿饭的,更不要说吃到合口味的了。大约是农家小院让他比较放松,也可能是换了菜品,让他感觉新奇,总之今天这顿中午饭吃得很饱,都有些撑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环境,窗户都在漏风,屋里有些冷,不敢脱外头的大衣裳,让他很不自在。
“把这样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扔到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