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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左庄头和左宝树。
从前遇上这种事,常妈妈都让冯巧儿带着姑娘去求,便是左婆子拦着,左庄头和左宝树看在姑娘面上,总会来一个人帮忙。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原来她们得过左庄头家这么多照拂,常妈妈给冯巧儿细数完都汗颜了。
越发觉得姑娘这一碗肉送得及时。
冯巧儿听她娘说完,也觉得应该送,不觉心疼,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
就在常妈妈和冯巧儿边走边说起左家的好时,左婆子还在纳闷:“这一个月都没见冯巧儿在门口闻味了,那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左庄头进山套野鸡去了不在家,左小丫听见她娘的话,忙放下手里正在搓的麻绳,站起身就要出去看看。
她哥答应给杂货铺做的木盆因为被那边买走两个,现在还没做完,不能叫她哥分心。
到时间做不完的话,杂货店老板会扣钱。
“不用去了,没事。”左宝树蔫巴巴道,手里的木工活没停。
左婆子和左小丫齐齐看向他,左婆子奇道:“你不是对那边最上心吗,怎么不让你妹妹去?”
姑娘再傻,那也是家主的亲闺女,总不能让人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
左宝树心不在焉地打磨木盆边缘,直到表面变得光滑:“姑娘的病好了,变聪明了。常妈妈不会做饭,姑娘教冯巧儿做,站在门外都能闻见香味。”
上回他去送粮食,哪怕过了饭点,站在院子里也能闻见饭菜香。
比他娘做得都香。
冯巧儿这会儿吃香喝辣,又怎会再来他家门口闻味。
“姑娘……姑娘的病好了?”左婆子腾地站起来,眼前一阵眩晕。
不是说被马撞伤了脑袋,治了好几年都没治好吗?
怎么不治反而好了?
她有些不信。
左小丫也不信,可她的关注点跟左婆子不一样:“姑娘会做饭?”还做得很好?
她娘是她见过最会做饭的了,整个田庄都没人能比过。
尤其豆角干炖肉,过年还给家主送过,家主吃了都说好。
正在娘儿两个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常妈妈端着豆角干炖肉,带着左婆子刚刚念叨过的馋丫头冯巧儿上门来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盯着常妈妈手里那一大碗豆角干炖肉,左婆子有些傻眼,被左小丫暗戳戳扯了一下,才摆出笑脸问:“您老这是?”
左婆子心眼不坏,就是性格泼辣,不会说话。
常妈妈今年才四十出头,并不觉得自己很老,被人喊“您老”虽然知道是客套,心里终究不是很舒服。
“今天家里来客,做了些吃食,想着从前没少得你们家照拂,权当给你们晚上添个菜了。”常妈妈是高门大户的家生子,口才与主子们没法比,但比乡间农妇还是强上不少。
整个田庄就属常妈妈会说话,又爱打听这个打听那个,不然也不能落下一个“长舌妇”的诨号。
不过常妈妈也就话说得漂亮,农活干得一塌糊涂,连饭菜也做不好。
常妈妈端来的吃食,左家人下意识都不敢接。
把好好的食材做到面目全非、难以下咽,全庄只有常妈妈一个能做到。
万一接过来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折磨的还是自己。
常妈妈知道自己做饭难吃,可她端来的是肉菜,再难吃也是肉菜啊!即便是庄头家,不到年节也舍不得炖肉吧。
屋中有一瞬僵持,常妈妈飞快自信,又飞快自我怀疑。
她做的菜就这么难以下咽吗?
在常妈妈自卑到快要自闭的时候,又被亲女儿“捅了一刀”,听冯巧儿安慰左家人:“放心吧,肉不是我娘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