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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想让他吐露出更多的台词,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她也没这样的指望。
和章珩叔叔或是其他任何人也罢,都不会有真正的属于她的家人陪她一起深夜漫步的感觉。
无人能替代他们的角色,哪怕上天另有安排。踏着寂静的路灯,行走在巴黎的冷风中,那种短暂的共处的暖意,还是能让人克服这寒意。
64
夜半,返程。
司琦脑海中的一个想法愈演愈烈:“我们去吃火锅,怎么样?”
“巴黎的海底捞还没有开,伦敦倒是有,"司琦一时兴起,“不过我认识一家川菜店的老板,听说里面可以弄火锅。”
“既然都已经这么晚了,我们又都没睡,不如一起吃个火锅?”
谢沉的认同比他女儿的更迫切:“好。”
谢苡夏托举着小脸,往母亲身边凑得更近些,母亲灵机一动的样子宛如还和从前一致。
和母亲在一起,就好像永远不会无聊。
哪怕在这个经历了父亲打架、进警察局这种容易在正常情况下掀起生活波澜,很容易令人觉得烦恼的时候,她没有沉溺于这件事的负面情绪,没有探讨这个国家的国情,而乐忠于找到生活乐趣的她很快就想起了夜宵。“夏夏你喜欢吃什么锅底,我先打电话过去,让他们炒起来。”
“我都行,辣一点的吧,"谢苡夏转头望向走在她另一侧的父亲,同样不见他受伤过后的半点阴霾,“我忘记爸爸受伤了。”
“那我们就要个四宫格吧,让你爸爸吃菌汤和番茄这两格,免得他伤口发炎。”
谢沉:“我无所谓。”
“你是可以无所谓,等过会儿回国了,你母亲蒋女士说不定就要来找我算账了。"司琦玩笑道。她与谢母的关系保持得很好,直至他们婚姻破灭,作为前领事官员的婆婆都没有多说一句重话,反而在她来到欧洲后,处处考虑她的难处,换汇额度不够,也是她将钱预支在自己的名下。
“她不会知道的。"谢沉无意让任何其他人参与其中。司琦认为他们有必要作好准备:“你已经惊动大使馆的人,你觉得她可能不知道吗?”
她轻笑,“万一留下了可怕的疤痕,影响了你之后找对……
“你会负责吗?”
哪怕司琦已经特意使了好多的眼色将其制止,谢沉仍将这种话堂而皇之说了出来。
恰好,谢苡夏同学正好在忙着回其他同学的消息。“妈妈,今晚的火锅可以多添一副碗筷吗?”司琦心中几乎立马就有了答案,“李泯要来?”“是他,一听说我们去吃火锅,他二话不说就要我发定位给他,“谢苡夏本身有几分不情愿的,她与父母的相处少之又少,可她又同情他的难处,“说这些天他在这个夏令营过得很苦,吃洋人饭都快吃吐了。”
“那就带他改善一下伙食。”
又回头问了问一言不发的老男人:“谢总,你有意见?”
谢沉好像也终于不再刻意凹出依附于无所不能的样子来了,在这个夜晚变得稍稍松弛:“就算我有意见,怕也束手无策了。”
他高抬自己受伤的胳膊,微微自嘲道。
“让他来。”
不过依照李泯这孩子的性子,多半也不敢在谢沉面前造次。
事实上,李泯从见到谢沉叔叔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悔不当初了。
“夏夏,你不是说阿姨要带你去吃火锅?”“是我妈妈提议的啊,怎么啦?”
可夏夏压根儿没和他讲,谢沉叔叔也在场啊。话又说回来,这么精彩可供八卦的场景,除了内在的那点担忧,李泯其实觉得自己来这一趟来得特别值。“没想到啊,叔叔阿姨离了婚,关系还能这么和睦,大晚上还一起吃火锅?"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