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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台走去,照着镜子看了看,露出-抹笑来。
不过渐渐的,她敛了笑,舒展的眉逐渐拢起,纤指抓了抓披风,陷入一阵深思。这几月,他送来不少东西,总是不回礼,好像有些没礼貌。姜月如脱下披风,挂在黄梨木衣架上。她犹豫一阵,还是将衣柜里的一对护膝拿出来。前阵子她无聊,便做起了护膝,已经做好了一对给爹爹御寒,然而看着隔壁院子里没人搭理的柿子树上,挂满了青黄的柿子,她想起那位来,鬼使神差下又做了一对护膝。姜月如看着有些蹩脚的针线,拧巴地皱了皱眉。
她的针线活拿不出手,和绣娘绣的自然是不能比。他在宫里不缺这些御寒的东西,论是料子,还是绣工,都比她这好上数倍,她这东西送出去说不准还会惹他笑话。姜月如抿抿唇,将护膝放回柜子里。
柜子门一关,她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又折了回去,打开柜门,拧巴地将那护膝拿出来。
她寻来针线包,去窗边稍微改了改,等明日回信时,托苏焕给他带回去。隆冬时节,寒风凛冽,京都大雪纷飞,不过才小半日的功夫,地上便积了一层薄薄雪。
前日冬至,也不见有今日这么冷。
张金贵在含章殿殿门外拿拂尘禅了掸肩上的雪,将一身寒气赶走,这才入了殿中。天寒,天子常在寝居批阅折子。
地龙燃得正旺,与殿外的严寒形成鲜明的对比。
天子在御案前正襟危坐,剑眉轻蹙,朱笔一划,驳了奏折上提的事情。他合上折子,放置一边。
御案上除了整齐放置的几叠折子,还放了一个憨态可掬的瓷娃娃,天子处理政务累了,便会看上一眼这从蜀地带回来的瓷娃娃。
张金贵不止一次看见天子看看这瓷娃娃出神,有时还会莫名其妙扬唇浅笑,不知是想起来什么开心事来。
又传信来了。”
这厢,天子抬眸看了他一眼,张金贵敛了神,将快马加急传来的信呈上,"陛下,蜀地天子颔首,指尖轻点案面,张金贵会意,躬身将信放在案上,退到屏风后面侯着。刘胤拆开信函,逐字细看,方才还因为朝堂政务而蹙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阴沉的面色逐渐好转。
苏焕定期传回关于她的消息。在蜀地的那个小县城里,她每月赶集、赶庙会,养花逗猫,
日子倒是过得惬意舒适,比他这皇帝还活得潇洒。
两日前是冬至,他举行完祭天仪式,在清晖阁宴请百官;而蜀地那边,她与父亲在家中祭祖,没怎么出门。
姜哲买了些羊腿肉,配以红橘皮,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熬制了一锅羊肉汤。晚上父女二人围坐在铜鼎边,涮羊肉吃。她好似很喜欢喝这羊肉汤,连喝了三碗。"张金贵。"刘胤沉声道。
张金贵打起精神来,忙应声说道:“奴婢在。
"
膳便如何。”
“吩咐御膳房,朕今晚吃羊肉。”刘胤话毕,又补充道:“蜀地那边冬至怎么吃羊肉,晚张金贵愣了一下,领命退出含章殿,忙将天子交代的事情吩咐下去,眼下距离晚膳还有两个时辰,幸是宫里有几名蜀地的御厨,否则任谁遇到这事儿,都头大。脚步声消失,寝殿又恢复了静谧。
刘胤将信收好,放到一个匣子中,里面装的全是关于她的消息,最上面的那封信,是半月前她回的一封信,也是唯一的一封回信。
他写了三四封,她只回了这一封信。
没良心,亏他还整日寄挂她。
不过还好,他送去的狐裘披风,换回了一对护膝。
这是念念亲手缝制的,他膝上现在还穿戴着。
这三个月里,刘胤悄悄去过一趟蜀地,远远看了她一眼。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她与几名女郎约着去街上玩耍,在街边买瓷娃娃的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