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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行,她如今没有机会与爹爹再见一面,天子的人将盯得紧,她更是不能传消息出去,只希望当时爹爹听进去她说的那番话,及时悬崖勒马。夜幕降临,虫鸣蛙叫从水池边传来,一声叠着一声,打破静谧。玉芙殿灯火辉煌,灯光下,天子一袭中衣宽松,衣襟敞开,健硕紧实的胸肌可窥得零星,他慵懒地坐在圈椅上,煌煌火光印着他深邃的五官,目光落在数步之遥的女子身上。“哥哥的手不方便,但这药,需要每日都需更换。”
他幽幽说着,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女子半分,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案,而旁边的托盘上放着一瓶药,一卷纱布,以及小巧的剪刀。
永宁明白他的意思,顺着接话道:“陛下若不嫌弃....."刘胤敛了敛眉,沉声纠正道:“叫哥哥。”
永宁心里一紧,不过是一个称呼,他竟然如此偏执,改口道:“哥哥若是不嫌弃,念念可帮哥哥换药,如何?
"过来。”
刘胤说道。
殿中太过安静,一切声音好似在这一刻凝固。
永宁来到天子身边,他已经将中衣半脱了去,露出受伤的手臂,搭在桌案上。分明可以只卷起袖子的。
永宁耳尖泛起薄红,天子抬眼看着她,仿佛是在催促她动作快些。永宁抿了抿唇,拧了拧温水中的帕子,弯下身子,低头用热帕子先一点一点擦拭清理伤口旁边多余的药粉。
动作轻柔,生怕就将他的伤口弄疼了,随着清理伤口的动作,永宁肩上的青丝忽然垂下,发尾在不经意间扫过男人的腰腹、大腿,略过他摊在膝上的掌心。刘胤的呼吸有些粗重,突/起的喉结上下滑动,锋利的下颚线紧绷,似在隐忍什么,沉沉的目光看着怀前低首的女子。
被她发尾扫过的掌,手指蜷了蜷。
永宁专注着清理伤口,并未察觉男人的变化。
洁白的帕子慢慢染了干涸褐红的血,帕上的热气散去,分明有些凉了,可她指尖捏着湿濡帕子,触到的却是他肌肤的滚./烫。
永宁蓦地一顿,动作忽而僵硬,心跳在刹那间快了几分,她咽了咽嗓子,侧身去盆中换洗帕子。
安静的殿中只响起濯洗的水声。
道:“便是没有那蛊毒,哥哥应该还是会护你。
抓挠着他掌心的发尾消失了,刘胤心里有几分失落,心欠欠的,他望着那抹身影,永宁拧帕子的手一顿,心头悸动。
但更多的是愧疚。
苦。
若不是因为娘前不放心她,那蛊虫就不会下到天子的身/体里,让他经历两次除蛊的痛今日的情景她也见了,永宁还是头次见他被疼痛折磨成那样。永宁拿过那瓶药,将瓶塞打开,在洒药前看见那一指长的伤,鼻翼有些酸涩。
"哥哥一定很疼吧。"
永宁心里不是滋味,她蓦地低头,轻轻往他伤口吹了吹气,试图能减轻那股痛感。刘胤垂眸,女子低首,香腮鼓动,唇中吹出徐徐凉风。他眼神热了几分,喉结滑动,伸手敛起她耳旁的长发,嗓音低沉道:"念念心里愧疚?哥对不起,都是因为念念。"
永宁抬头,潋滟的杏眼好似含了一层水雾,点了点头,想到他受的痛苦,愧疚道:"哥刘胤于昏黄的灯火中看着她,敛走垂落着挡住她面庞的长发,指腹轻轻摩挲她浑圆小巧的耳垂,"那念念永远待在哥哥身边吧,哥哥护住念念,正如你母亲希望那般。"他这一句话偏执,不容拒绝。
永宁呼吸一窒,指腹抚过耳鬓着骤然发麻,内心惶惶不安。永宁别过头去,低头给他换药,安抚着他的情绪,说道:"念念现在就待在哥哥身边。"是吗?"刘胤蓦地握住她的手,沉眸看着她,"今日去找嘉和,与她聊了不少府邸的事情,嘉和离宫开府,干你什么事?哥哥没放你出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