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小耳朵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缀画小说babelo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头也跟着动,动作十分繁忙,而姜真在短暂的怔愣过后,飞也似地跳起来。
她轻咳两声,难得标准的跪坐着,手比着茶具,无比正经的邀请左丘于至,“喝茶否?”
但她心里的尖叫一刻不歇,藏在白绫袜里的脚趾头已经快抠出一座三进的大院子了。她心如死灰的想,完了,我在别人心里得多埋汰啊,往后说不定还会被人以为有特殊的癖好。
若是有能四处流传的文章,她连标题都想好了。惊!蓟州少主姜真忽现特殊癖好,喜闻地毯芬芳,究竞为哪般?
好在左丘于至还是很识趣的,没有不顾姜真脚趾死活的答应喝茶,而是拱了拱手,不敢抬眼睛,只低头道:“于至是来恭贺少主今日之事顺遂得成的,以及家父名于至传话,您能否在明日亥时初让壮公子现身春华苑?”姜真颔首点头,“哦,这个不难。你告诉仲父,只管交托于我便是。”
提起正事,姜真的尴尬总算消散了些,脚指头被成功拯救。
左丘于至低头行礼,说了句客套话后,立即退下去了。显而易见,他亦甚是尴尬,再待下去,恐怕手脚都不知该放在何处。
看着他端然持重的身姿从眼前消失,连衣袍角都彻底离开车帘,姜真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双手括住脸,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
枉她还嘲笑宋壮,自己在外面都忘记了谨言慎行。她哪能想到,偶尔放肆都会被人撞见,而且左丘于至见她不必通禀,还是她当初自己说的。
尴尬这种事最怕回想,姜真决定不要内耗,她还是把思绪挪到正事上好了,譬如如何把宋壮约到春华苑。以宋壮的随性和脑子来看,并不是难事,不过,她到时估摸着也得去。虽说仲父不知为何要这样安排,但她跟着一块去,事情才会更可信,不容易惹人怀疑。
姜真思索时,面色不自觉正经起来,外头的风吹起车帘,拂动姜真额前散碎的头发,使得她看着颇有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稳重和睿智。
待到她缓缓将一整个茶碗里的乌梅饮都喝完以后,骤然回过神,不由得托起自己的脸,摇着头,由衷感叹,“姜真,你真是……好生聪慧,还情绪稳定呐!”在夸自己这件事上,姜真从不吝啬词语。
但客观来说,也没什么不好的,若不是她有这等死皮赖脸的乐观心性,早在刚魂穿来,原身养父母死于乱军,又遇到饥荒时便一根麻绳吊死了,哪能撑到姜远派人寻她的时候。
于绝境中作乐,于顺境中狂作乐,是姜真一惯的准则。没过多久,她又躺下了。
等进了姜府,她迷迷糊糊起来,游魂似的进了自己的屋子,往那柔软的榻上一扑,滚了个圈,抱着衾被甜甜进入梦乡。
一整日的折腾,她的确是累了。
晚霞透过窗纱照进屋子里,落下散碎橘红时,姜真出于人类本能,迷迷糊糊地觉醒了意识,但屋内屋外静悄悄的,疲倦的精神很快叫她继续困顿睡觉。
一觉到了天明。
姜真醒来以后,伸了个懒腰,床帐的缝隙照射出一条晃眼的白光,姜真一只手掀开床帐,眼睛被骤然出现的强光刺激得眯了眯,好半晌才适应了。她再定睛一瞧,却见屋外明亮一片,鸟雀正三三俩俩的在庭前啄种子,叽叽喳喳,别有生气。
姜真手环住脖子,脑袋左右转悠活动筋骨,一番折腾以后,只觉得浑身的筋骨都疏通了,人也精神。她现在有种能一拳干翻一只老虎的错觉。
姜真跳下床榻,用水洗漱过后,也顾不上用早食,冲到见客的花厅里,左丘于至果然等候已久,看他的茶碗都快空了。
一见到人,姜真迫不及待道:“昨日仲父宴请可发生何新鲜事?”
“少主料事如神。“左丘于至放下茶碗对着姜真拱了拱手,接着便笑语嫣然道:“宋王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