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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层,监控室。
屏幕凄冷的灯光照在琴酒没有表情的脸上。
他长得很好看,混血基因使五官深邃而立体,完全可以称得上一声俊美,如果愿意收一收冷气,那双野兽般的绿眼睛便能轻易让人心脏怦然。然而,几乎每个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都决计不会联想到任何和外貌有关的词汇,只会情不自禁地因为本能发出的危机警报而退却。
贝尔摩德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轻声感慨,“琴酒,她不过是个还没到学年的小女孩,以那位老夫人的脾气,恐怕连她父母的事都不会透露,你又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
“绝?”
琴酒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是在说自己吗?”
“为了不留痕迹,解决FBI的时候干脆把他年幼的女儿一起烧死……真是完美的处理。”他真心实意赞叹。
“那是为了组织考虑。”贝尔摩德平静地说。
琴酒表情讥讽:“不是只有你会替组织考虑,贝尔摩德,那个时候能毫不留情动手,现在却说出了这么可笑的话……怎么,打算告诉我你突然长了一颗良心?”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一个是和组织作对必须解决的FBI搜查官,一个是为组织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代号成员,除了那件事之外从没抗拒过上面下达的命令,连boss也表示过对他的遗憾。”贝尔摩德说,“就算你们有过矛盾,但人死债销,你大可以对他的女儿宽厚一点。”
“你和他有交情。”琴酒语气笃定。
贝尔摩德眯了眯眼,“这不重要。”
琴酒冷淡地评价,“感情这种东西只会蒙蔽人的双眼,让你失去理智做出愚蠢的举动。”
“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话,琴。”贝尔摩德轻笑了声,“我正是为了组织利益着想,她现在还小,最重要的是还很聪明,有可能继承了父亲的天分,加以培养说不定可以缓解组织缺乏研究员的情况。”
琴酒背光站立,隐没在昏暗中的脸看不清神情,良久,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他亲眼看着那个男人失去生息、至死都没能合上眼,带着怨恨,带着不甘。
她不死,这笔债销不了。
只是这些事,没必要跟这个女人说。
监控着地下密室的屏幕里发出响动,吸引了两人的注意,被排挤到角落床铺的小女孩抱着画本,一声不吭。
周围虎狼环伺,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正面临着怎样的险境。
贝尔摩德似笑非笑地试探:“没必要跟个小女孩这么计较吧?”
“贝尔摩德。”琴酒目光森冷地看着女人,缓缓开口,“你以为我是因为报复才这么做吗?”
“当然没有。”贝尔摩德矢口否认道。
随着琴酒视线的转移,身上的压力陡然消减。
她目光微闪,即便心里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她非常清楚,或许其他人会以公谋私,但琴酒绝非这种人。
一个组织利益至上者并不看重自己的私情。
他厌恶地说:“那种人还不值得我在意,敢叛逃组织就要想到后果,没当场杀掉这个小鬼已经足够仁慈了。”
对背叛者就应该永绝后患,没用的同情心只会带来没完没了的麻烦。
贝尔摩德笑起来,笑意不达眼底,“或许吧。”
他们这样的人,双手早就沾满了鲜血,是大人还是小孩的,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自欺欺人的虚伪没有意义。
女人自嘲地一笑,动作漂亮又熟稔地点了支烟,压下心里一时间涌上的厌弃。
琴酒没有理会她的情绪,从监控屏上收回目光,有些轻蔑,“不是说她聪明吗?既然聪明……那就证明自己有被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