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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离开等候区,悄悄打车回家。可惜,庄单一直握着向宜的手,也没让她有可乘之机,就这么一直把她送进手术室。
到打麻醉前,向宜还有点儿怨念地埋冤庄单,告诉他,说如果胃镜出了问题,他一定要对她负责,还说自己做完胃镜要吃很多东西,让庄单买给自己。庄单对向宜的要求统统答应,让向宜觉得一点儿没有讨价还价的乐趣。进入手术室,向宜打了麻药,应该没有很久,向宜就感到了头晕,麻药的劲很快地上来,让向宜觉得自己在白天里也可以做梦。在梦里,向宜好像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哭得有一点儿厉害,她听见自己的耳边有声音,在问她问题,也一直在喊她的名字。忽然地,向宜睁开眼,看清了坐在边上的人,眨巴两下眼,发现是庄单,才很迷糊地喊人,说:“庄单。”
庄单低头看她,不知道为什么,向宜感觉他才是做胃镜的那个人,站在那儿让她感觉很可怜,心里也很难受,比自己做胃镜还不舒服。向宜问他:“你怎么不高兴啊?”
不知道是不是这会儿才意识到胃镜的危险,又或者别的什么,庄单的语气很低,
只是很努力地抓着她的手,说:“对不起"。
向宜感觉到了迷糊,怀疑是不是体内的麻药还没有消散。"向宜。"又好像不再是梦境,因为庄单又叫了她一次,并且用嘴唇贴在了她的手背,温温的,让向宜感到了安全,说,"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他的声音闷闷的,但听起来又很认真,对向宜道,"我保证。"自打自己做完胃镜,向宜觉得庄单对她的好就达到了一个顶峰。人共用走廊的小暖灯,也总能在自己的房间听见彼此的声音。这段时间,向宜已经不会关上自己的房门,庄单也会敞开他的房间,两个有时候,向宜觉得他们像是刚刚结婚但还没有彻底适应自己身份的夫妻,一日三餐,除非自己不在家,庄单都会回家陪她吃饭,睡觉之前还会到她的房间坐一会儿,像哄小孩子睡觉的家长,用手帮她掖好被角,很轻地摸一摸她的脸。他留下来。
向宜对庄单没有什么抵抗力,一度认为对方是在勾引自己,让向宜主动把“庄单。”躺在床上,向宜去戳坐在边上的庄单。庄单嗯了一声,很自然地把手伸到一边的枕头上,任由向宜的手指钻进来再由他紧紧包裹。
"你下周二有事情吗?"向宜问他。
庄单想了下时间,才回答:"没有,怎么了?"
"那我们一起去看演出吧。"向宜贴得更紧一点儿,不知觉地用嘴唇蹭了蹭,说,"我在软件上看了,那天晚上有你喜欢的乐队,我们可以去现场。"庄单说"好",但不知道怎么了,向宜觉得他的情绪有一点儿低落。她想起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这个乐队,那会儿庄单来问自己买音乐节的门票,还专门把这个乐队的视频发在过朋友圈。向宜对这件事的印象很深,知道庄单很喜欢,才在微博上关注了这个乐队的动向,在看到乐队发布了平安夜会来西城演出的时候,几乎是没有多想,她就购买了门票。
她本来以为最该担心的是庄单没时间,但现在这个状况,显然也不符合向宜的预想。
不想让他很勉强,向宜拽了下庄单的手指,等他的视线对过来,才问:“怎么了?"她不确定地猜想,"你现在是不是不喜欢这个乐队了啊?"没有。"庄单说。
“那是为什么?"向宜点明,"我感觉你不太开心。"都在一起,很热闹,也会开心,但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这种感觉了。"因为我很久没听过现场了。"庄单回答她,"原先听现场的时候,觉得大家向宜愣了愣,想起庄单的记事本,问:"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吗?"向宜的手指很软,被他攥在掌心,庄单低头,来回摸索,似乎在想到底是因为什么,眉头也皱了起来。
可以吗?
庄单看起来很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