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缀画小说babelo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了点头,竟显出几分谦逊姿态,"崔姑娘是崔氏嫡女,族中明珠,不该在我这儿受这种委屈。”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即使她嫁过来,他也是要抬那个“原配"做正妻。崔知月当然能听明白话。只是心里隐隐有怨气,没想到太子早有这种情况,可皇后娘娘竟然一直隐瞒,从未向她言明。
或者是母子二人,本就未在此事上同心吧,倒是把她牵扯进来,左右拉扯,竟叫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般,闹了这等笑话。
失措只是一瞬,教养极高的她立马重整了表情,柔柔一笑,端的是大方得体,"殿下言重了,若非您今日点醒,我竟不知,皇后娘娘竟是存了这般心思。还以为她真的是同我缘,才如此亲近呢。”
她说着,帕子捂着嘴,发出声娇俏的嗤笑,"您说得还真是没错,老人家就是爱拉郎配。可这件事,只恐叫她老人家失望了,偏生我们两个是郎既无情、妾也无意,倒叫她在中间一番白折腾了。"她轻轻笑起来,竟像是把这个当笑话来讲了。李煊长舒了口气。
他就知道,这崔姑娘是个好脸面的,如此,自己总算是打消了她的念头。只要崔知月不乐意了,任凭母亲再怎么撮合,她总也不能按头强饮吧?崔姑娘脸儿笑得娇俏,可只那眼神中的失落隐隐透出,她自以为藏得很好罢了。借着星光,李煊把什么都看进眼底了,也只是附和地笑笑,并不戳破那层纸。刚刚那句自谦的话,他也就是说来好听,崔知月在他这儿受委不受委屈的,他李煊压根儿不在乎,只要他家乐乐不委屈,就行了。
*
为防止引崔府人猜测,李煊并未依皇后所托将崔知月送回府,只是驾马送她的马车进了官门大道,便又挥鞭,径自回了东宫。
李煊刚一回宫,只觉阖府上下,空了一大截,似乎有种不比往常的诡异宁静。未及多想,他阔步就往中英殿去。今日自己失约未至,不知那丫头又得闹上多大的脾气,
他可有的一阵哄哩!
一想起范灵乐那张气鼓的小脸儿,他竟不自觉弯了唇角。他家乐乐就是这样,典型的嘴硬心软,总是气性儿大、易上头,但其实呀,好哄得很。正沿着抄手游廊往上走,却见云菱又迎面走来,向他屈膝行礼。“夫人呢?”他脚步不停,出声询问。
“殿下,夫人她...."
见云菱支吾,他停住脚,“她怎么了?”
“今日听说您进了宫后,夫人她似乎不大开心,拉上风荷,说是要自己个儿去大相国寺走一圈。"
"余则涛呢?"他厉声喝问。
“余统领带上几个侍卫,一路护卫夫人去了。”
他吁了口气,这才放了心。知道人眼下不在府里,便也不急了,脚尖一转,先去了趟书房。
李煊在书房专心处理政务,云菱在旁研墨添香,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他批完最后一道奏折,这才恍然惊觉,撇头看一眼滴漏。
竟然已经亥时了。
这么晚了,乐乐竟然还没有回。
心下不安,他起身,就要去前厅等候。刚出涵绿园的月洞门,却见风荷满脸惊慌地跑来,后面跟着神色凝重的余则涛,二人双双“啪”一声,跪在了跟前。“殿下.....”风荷削薄的肩背瑟瑟颤抖,哭得眼泪鼻涕掩了一脸,只是再也说不出剩下的话了。
“乐乐呢?!”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情急之下,他唤出了她的小名。如同预知到了自己的死期,风荷只知道哭。还是余则涛开口:“殿下,属下们看管不力,跟丢了太子妃,还请殿下责罚。”
像是被人在心口上抡了一锤,他呼吸一滞,有一刹那,大脑一片空白。乐乐不见了?如此深夜,她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能去哪里?若是遭遇什么不测......如刀的眼神刮过跪在地上的二人,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