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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绳轻轻扎起,尾端很轻盈而松垮地缀在下方,为他平添一抹慵懒的风情。让他从神祇的角色,可以更接近人间。
虽然和陆承允他们玩在一块,桑漱玉似乎从不会主动招惹她,却也不会从他们的行列中退出,大多时候他都像平常那样对这样的事袖手旁观,仿佛一个俾睨众生的观察者。
今天倒是稀奇……
陆承允显然很讨厌被人给命令,但阮莺也能观察到,他对桑漱玉这个人也有几分忌惮。
“姓桑的,你他妈的今天什么意思?”陆承允眼中怒火滚过,嗓音却压制了几分。
而后,他就是笑,笑时的模样更多了几分斯文败类,“你不会是看上阮莺这小哑巴了吧?”
从刚才到现在开始,阮莺始终没能开口说过一句,其余人纷纷目视着阮莺的方向,她被迫拥挤在他们的目光里。
怎么可能看上呢?
不说阮莺容貌生得丑陋,就说桑漱玉其人,清远冷彻,看起来就不像会对谁动情的模样。
忽然,陆承允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将阮莺狠狠往桑漱玉的面前一推。
到底是来了个措手不及,阮莺反应了一下,仍然脚步不稳撞进一人胸膛中。
他胸膛硬朗,和他外表矜贵清瘦的模样完全不同,阮莺的前额瞬间抵了上去。
桑漱玉眼珠垂下,漆黑而清冷无欲地端睨着她,阮莺有些尴尬,心跳也快漏了一分,却从他身上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雅淡香。
挺像是檀香之类的味道,很令人舒心,甚至感到安心。
一触即分,她想脱离他的怀抱,却不知什么缘由,桑漱玉的掌心虚虚覆在了她身后,竟像是困住她的去路。
“我只是提醒你,毕竟这里是——”
“阮家的家宴”几字没能出口,身后滚轮压过甲板发出的轻微响声却惊动他们。
众人纷纷朝后望去,一个训练有素,西装笔挺的男人正推着轮椅走出。
轮椅上的男人模样清冷如皎皎霁月,孤寂高悬,脸色苍白如纸,身形削瘦。
由于经年累月坐在轮椅上,他本该高大挺拔的身形,此刻看起来很是有些病弱,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了,很阴冷,也很病态。
而他的眼底,也透露着无法低估的冷峻危险。
只一眼,仿佛就能将人生吞活剥,拆骨入腹。
“顾正卿,你也跑来凑热闹?”
真的是稀奇中的稀奇,晚宴中失踪了一个阮莺,一个个倒都全找上了门来。
平时也不见他们对其他女人那么上心。
调侃声起,陆承允的浓眉也同样扬起,他张扬地站在风中,单手插在一只兜里,和被称为顾正卿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打招呼,却一点没有要招呼他的意思。
“外面风大,你怎么也不进去再歇一下?”
顾正卿并没有回话,他的眼光更多的则是像本能一般,追逐着那道纤瘦得像是被风随时能带走的身影。
第一时间他便看到阮莺正待在桑漱玉的怀里,隔着薄薄衣料,她的前额贴着他的胸膛。桑漱玉的掌心虚虚掩在身后。
顾正卿的脸色瞬间阴冷了许多,那抹郁色笼罩着他,将他的眉眼染上更加阴冷的情绪。
陆承允好以整暇看着他,摊了摊手,这可不能怪他,是阮莺自己身体瘦弱,站不稳脚跟。
他不过轻轻一推,阮莺就能倒进随便一个男人的怀里。
反正是个丑八怪,随便和他们之中谁结婚,她都要沾沾自喜了吧?
陆承允倒是差点忘了,他们之中,要数顾正卿的家世最好,如无意外,阮家最合意的人选,应当是顾正卿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