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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闻识父亲的挚爱死在两个人最相爱之时,所以他始终无法释怀,他母亲一手创办的公司资金链断裂急需要用钱,一个要一个摆设的花瓶,一个要对方手里的钱和资源,彼此也都知道对方境况,说起来也算各取所需,但婚姻没那么简单,尤其两个人共同养育了一个孩子,相敬如宾不过是一种美好的设想,无爱的婚姻终究是令人窒息的枷锁。
老太太后来评价过女儿的行为,只有一句叹息的活该。
只外孙来看她的时候,她最开心。
季闻识秉性良善,又受过良好的教育,懂礼仪知分寸,而这孩子又跟着老太太生活那么多年,感情自然不同。
“她见到你也很开心。”季闻识说。
本意是想说你在老太太心里地位也非常,唐不悔误以为他因为外婆对外人好而吃醋,笑说:“是我总忍不住这边来。我外婆也很和蔼可亲,可惜身体不好,我很小的时候她就过世了。我很羡慕你,有一个很好的外婆。”
季闻识半晌没说话,似乎觉得怎么讲都不合适。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没到能互诉衷肠和互相关心的地步。
之后唐不悔也缄默很久,两个人沉默着各自忙碌,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才说一句:“厨房在准备晚饭,吃过饭再走吧。”
老太太也总留她吃饭。
唐不悔直起身:“好啊。”
保持一个姿态太久,腿麻,也短暂忘记了腿疾,整个人往前扑过去,四处都是易碎的珍贵的花卉,她只好伸手去抓他。
季闻识没犹豫,上前一步,把她托抱进怀里。
“经常健身嘛。”她扶着他站稳,顺手捏了下他肌肉紧实的手臂。
季闻识拧了下眉,没见过她这种人,略感冒犯。
好在她只是简单触碰了一下就退开了。
吃饭的时候谁也没说话,她突然有些心不在焉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季闻识也不是会主动找话题的人,于是各自沉默。
“谢谢款待。”吃完饭,唐不悔仰头看他,“麻烦推我回去可以吗?”
他可以让佣人或者保镖送她回去,但看着她的眼神,他很难拒绝,于是他一个出门被人伺候的少爷,却亲自推着轮椅送她到家中。
她家里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
“我不喜欢家里有人,晚上他们都回家了。这里只有我。”她看出他的疑惑,解释。
“你一个人怎么办?”他微微蹙眉,不觉得她一个腿伤的人生活能够自理。
她无所谓地笑:“总有办法的,没办法呢……就生死看淡,哪天死在浴缸里,也挺凄美的,还能给鬼故事提供一点素材,我是这样想的。可惜我命比较硬,阎王都不收。”
她说这话的时候露出的笑意灵动又狡黠,让他联想到狐狸等类似的物种,可那玩笑里又夹杂几分不易察觉的厌世,好像在说那活泼都是假的,她其实只是早就活够了,所以无所谓,能活一天是一天。
季闻识对她了解还算深,季家的人心思都深,他母亲自然也耳濡目染,一个常常出入她母亲家里的孩子,她不可能不查清楚底细。
她的过往其实有点悚然。
四岁被亲生父亲用绳子勒,母亲带着她逃生,男人拿着作案工具追着她们到警局,当着警察的面控诉妻子精神不正常,诬陷一切都是妻子的幻想,孩子脖子上的伤也是妻子误伤的,并称女儿的说辞只是太爱母亲了。
她的生父是个体面的商人,可信度似乎更高。
直到八岁母亲才彻底脱离他的掌控,但却争不过抚养权,八岁的她把亲生父亲家里搅得天翻地覆,一把火烧了郊区的别墅,多次发疯说要砍死他。
具体过程未知,只知道没几个月她就到了惜春路,跟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