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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半的瓜子顿了顿。
与此同时，那跟在他身后一直低着头的灰衣弟子身形颤了颤。那居然是慕青阳?
柯灵讶异不已。
之前那么意气风发，如今落魄得连脸都不愿意露了。
有些本事，在左家父子俩眼里，只会是眼中钉肉中刺，怎么还会给他好日子过。想想也是，他的掌门爹变成了疯子，魔怔了的姐姐与世子的婚事也黄了，就算他自己脑中浮现出以前他对左良颐指气使的嘴脸，柯灵有些感慨。下，没想到如今倒真的让他成了。
她在昆陆的重蒙幻境时，曾见过左良的幻境，当时他的欲望就是想要将慕青阳踩在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河西啊。
“慕青阳!你人呢?死了吗!"左良见他一直没动，更是烦躁，两步走回去就要拽慕青阳的衣领，"没死就给老子拔剑!还要老子亲自请你吗?啊?"那灰衣弟子被他逼得不得不抬头，手中按着佩剑的手指都按按冒出了青筋。还真是慕青阳的脸。
不过他的头发凌乱了许多，看上去没太好好修剪，眼圈也乌青了一圈，明明只是十三四岁的孩子，看上去却眼神沧桑得如同成年人。
柯灵忽然后知后觉，凌晅这些日子倒是真的成长了不少。阳一比，一下子就看出了差距。
她每日与凌晅在一起，并没太能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体的长势，但与眼前的左良与慕青不止了。
她初见凌晅那会儿，他还比左良要矮上大半个头，如今却应该比左良要高一整个头还奇了怪了，什么时候长这么快的。
难不成真的是黎阳门的风水有问题?一离开那里凌晅的生长速度蹭蹭蹭就像是坐火箭似的。
那一边，慕青阳迫于左良的威逼，手里的佩剑眼看就要出鞘，却被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声打断。
"你们在干什么?!”
原来是左天雄来了。
“.....爹。”一见到他爹，左良的气焰瞬间小了，声音也蔫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他这个亲爹。
“你!"左天雄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就控制不住想要一巴掌扇过去。他对他这个亲儿子的德行向来清楚，但是左良死乞白赖非要跟来，他也怕自己不在，左良留在黎阳门指不定又会造什么孽，才勉强同意带他过来。本来觉得在外面或许左良会收敛些，没想到这才刚上岛没两个时辰就开始给他捅娄子!地方给人埋了赶紧!
若不是他私下里也做过好几次合血之法，确认这臭小子的确是他亲儿子，他真想找个"......青阳，少掌门如此胡闹，你怎么也不劝着点。"左天雄面色阴沉。总归，是自己儿子，他不能将矛头太过于指向他，只能转到慕青阳身上。慕青阳的脸色更是难看。
“.....
“掌门。”
是弟子的错。"慕青阳的声音很低，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好久才补了一声。"罢了。"左天雄甩了甩袖子，"自去领二十罪鞭。”
慕青阳的头埋得更低。
"是。"
戏没唱完就这样草草散场，围观的观众都遗憾地离场。柯灵也有些意犹未尽，同时又有些不解。
分怨恨才对。
照慕青阳那样自傲的性子，怎么会受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正常来说，他怎么都该十但是方才她没有在他身上察觉到一点恶意。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道慕青阳改邪归正，
一心向善了?
"左掌门慢走。"达海这会儿也不忘礼节，不卑不亢地向着离开的黎阳门一行人鞠躬。送走了瘟神，达海看向鬼鬼祟祟的猫猫头。
"柯姑娘爱看热闹?"达海笑道。
"还成。"柯灵将瓜子壳在兜里装好。
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