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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林笑却还穿着女子的衣衫,钗环轻轻晃了晃。
晏弥道:“晏家今日,来了一位远房表妹。表妹身有疾,不可见风,出行必戴长长的幕篱。表妹寡言少语,体弱多病,无法嫁人。晏家对表妹甚是关爱,若外出与人游玩参宴,常常携表妹同往。”
晏弥望着林笑却,忧虑不已,但见到林笑却期待的目光,晏弥最终下定了决心:“怯玉伮,以后,你就是这位表妹。”
若出事,那便是表妹病逝,寻不到人,只有孤坟。
林笑却怔了片刻,浅浅笑了起来。他回抱住晏弥,轻声道:“晏弥,你对我真好。”
晏弥紧紧搂着林笑却:“我不知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好坏都颠倒,世事已溃烂。
“怯玉伮,我只望你无忧无病到白头。”
抱了许久,晏弥取回男子衣衫为林笑却换好。
女子衣衫一件件滑落,林笑却躺在晏弥怀里,有些不好意思。但晏弥从小这样照顾他,晏弥习惯了。
小的时候林笑却尿床,晏弥从来不骂他。
那时候家里并不宽裕,只有两个老仆人。仆人忙不过来,晏弥就自己洗。
七八岁的男孩给两三岁的娃娃洗尿布,安安静静的,一点也不抱怨。!
晏余忘了,他不说,林笑却不说,旁的人看见了也会说的。
晏余并未停留,直接把林笑却掳上了马车,叫车夫赶快开走。
二公子在此,车夫不敢。
等晏弥缓步走到了马车前,车夫更不敢开动了。
晏弥道:“晏余,你去哪里我不管,但你不能带走怯玉伮。”
晏余在车内讥道:“几两碎银买来的,我今天给你一百两,非带走他不可。”
晏弥轻缓地笑了:“那你从我身上踏过去吧。把我碾碎了,称一称能卖个几两。”
车内晏余吼道:“开车啊,耳朵聋了!”
车夫麻溜下了马车,在一旁跪了下来。
晏弥扶起车夫,让他先离开。
晏余听到动静,掀开车帘,拉住缰绳,就要驾马从自己二哥身上踩过去。
晏弥并不畏惧,仍然孤零零站着,凉风吹饱了他的袖袍。
晏余
拉着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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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似被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墙角。
晏余低笑起来:“二哥,从小到大,我都是多余的那一个。”
怯玉伮不需要他,二哥不需要他,大哥也忙碌着,无人要他。
晏弥听了,望着自己的三弟道:“不是多余,是年年有余。
“那时候家里苦,没有余粮,娘亲才给你取了晏余的名。她希望你年年有余,填饱肚子,平平安安。”
晏余不领情。娘亲或许是这样想的,但他的哥哥们可不是。
明明幼时没几个钱,还要买下一个小孩。被吃就被吃了,被吃的那么多,买得过来吗。
晏弥缓缓上前,晏余以为他是想靠近些跟自己说话,或是安慰自己,或是像摸怯玉伮的头一样摸摸他的头。
但没有,没有,晏弥只是轻声唤:“怯玉伮,我来接你了。别怕。”
晏余自嘲地笑了起来,他在期待些什么。
在所有人心里,他就是恃强凌弱,他就是嚣张跋扈,他就是个只会欺负人的人。
他只是想带怯玉伮出去玩,整天被困在家里有什么意思。
他想为昨天的事道歉。
林笑却听到呼唤,掀开了车帘。
晏余捉住他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晏弥叫小厮递来匕首,将林笑却的衣角割断了。
晏余抓着残布,双眼发狠的红,睨向自己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