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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醉宿于海棠树下,待我与太子走近时,四殿下忽现惊醒之状,继而发狂攻击太子……”说道此处,东方瑞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苦,懊悔的神色,嘴唇张合了数次,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宜王见状,丝毫不顾东方瑞的难以启齿,说道:“堂堂玉面神机也有被人做局的一日,你也不想想这宴会是谁办的,就连本王身上的一把观赏弯刀都被收走了,老四的手里怎么会
捏着一把短剑呢?他哪里来的剑?谁给他的?又是谁给他的胆子,
敢在你的面前动手刺杀储君?要不是我正巧就在附近,
你现在已经和明镜司那些人一样了。”
东方瑞有些疲惫地支着额头,那不屈的脖颈,高傲的头颅,在听到“明镜司”三个字时,也低了下去。
就在东方瑞惊觉中计退走之时,宜王突然窜出拉住了她,将她藏到了宜王府的马车夹层里。
等出了庄子,东方瑞才从宜王的口中得知,四皇子死了,胸口插着自己的随身匕首。
东方瑞再度开口,说道:“这些天我几乎翻遍了所有的医书,也没有找到能与海棠花粉配合,令人发狂的方子。或许这个方子在扶桑……”
宜王拍了拍东方瑞的肩膀,说道:“有些事,本王要亲自去确认一下,你也别想太多了,歇着吧。”
……
另一边,吴蔚带着银子回到了客栈,洗过澡,问小二要了些吃的,便休息了。
到了和掌柜的约定好的日子,吴蔚提前出发,在当铺门口等到时辰差不多才进去,掌柜的正好从内堂出来,看到吴蔚便招呼她一起出门。
米庄离当铺不远,只隔了三条街。
给张水生选的那间铺子从前是一家榨油坊,单层的,但是后面有个大院子,院子里有几个装谷仓和柴房,优点是:就在米庄的隔壁。
听掌柜的说完情况,吴蔚表示理解,毕竟但凡有点生意头脑的人也不会把两间一样的铺子开在隔壁。
“虽然只是一层的,但是价钱要便宜些,只要六十两,后面的仓房,柴房都是送的,还有半仓的豆子,菜籽,老板说都留给新东家,到时候请上几个人再加盖一层,算上木料和雇工匠的银子,四十两怎么都够了,吴姑娘,这边请。”
吴蔚和掌柜的停在了一家陈记米庄门前,旁边就是掌柜的说的那间榨油铺,上面用红纸贴了“吉铺出让”的告示。
米庄的前老板已经在等着了,当铺掌柜引荐双方认识,寒暄了几句后,米庄老板取出了事先拟好的契书,一式三份,双方各执一份,另外一份要存在衙门里。
当铺老板作为见证人也落下了印鉴,契书签好,吴蔚小心翼翼地收起了文书,替张水生定下了这间铺子,请当铺老板代为联系,约好了过几日带张水生来签契书。
回到客栈,吴蔚退了房,和店小二打听了一下泰州城内的骡马市,牵着丑丑往骡马市的方向去了。
骡马市一般都在夜里开市,天亮了就散了,吴蔚一直等到快天黑,陆续有骡马贩子带着货进了市场。
又等到骡马市点灯开市,吴蔚才看到几个车夫赶着马车停到了骡马市门口。
吴蔚选了一个面善的车夫,上前问道:“这位小哥,过几日我想出趟远门,想问问你租车是什么价格?”
通常来说,梁朝租车的规矩是要连着车夫一起雇佣的,马匹和马车价格不菲,很难单独租到。
车夫打量了吴蔚一番,问道:“多少里路?拉人还是拉货?几人同行?”
“大概要五百里路,没有货,只有些随身的行囊,一行四个人。”吴蔚到底还是舍不得和绣娘分别,也想带她出门走走,大不了就请柳二娘子来照顾老夫人。
适才签契书时,她听到二位掌柜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