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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出面结账，几十年都没有改变过。
许慧慧朝自己后面的方向努努嘴，“穿黑色皮夹克的那位老板，认识吗？”
旁边有人小声说：“那件皮夹克要七千元。”
“真是有钱人啊！衬衫值一千三。”开口的是省里领导司机，羡慕得特明显。
李珊珊一时好奇，伸头找穿七千块皮夹克的男人，发现他里面穿着梦特娇真丝衬衫，敞着怀，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手机放在桌子上，左手上也戴着一条大金链、一块金劳和财字大金戒指，见自己打量他，他冲自己举起酒杯，笑得非常灿烂。
三十几岁年纪，长得浓眉大眼，透着一副不太正派的气息。
“没见过，不认识。”李珊珊没有任何印象。
又不是她请客，买单肯定冲着领导来的。
坦然缩回头，李珊珊刚拿起筷子，就见周聿麒的保镖推着他回来了，手里还拿着正在通话的手机，虽然脸色如常，但李珊珊知道他心情糟透了。
打电话的人必然不得他意。
李珊珊偷偷撇嘴，以为他要在厕所里接完电话才回来呢！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领导们和约翰等人终于吃饱喝足，离开一品鲜时刻意到周聿麒跟前逐一打招呼，露个脸。
周聿麒放下调羹，温和地道：“各位慢走。”
他看了李珊珊一眼。
李珊珊原本打算眼睛望天，就不看他，转念一想，自己干嘛避着他？本就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太刻意反而容易惹人怀疑。
于是，周聿麒看她，她就冲周聿麒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谁怕谁！
周聿麒眼里笑意更深。
约翰没注意，可有几位领导久经官场，个个都是人精，擅长察言观色，心说李珊珊这张脸可真够吸引人的，什么时候得到周先生青睐的？
他可是连约翰都毕恭毕敬相待的人！
回去路上，领导们对李珊珊那叫一个和蔼可亲。
负责经济那一块的领导陈兵让她和自己坐在同一辆车里，亲切地道：“我思来想去，觉得你说的外贸尾货生意大有可为。虽然凤城经济在改革开放后得到很大的发展和进步，但普通家庭仍然绝大多数，自然喜欢物美价廉的服装鞋帽。你看，我是在凤城服装鞋帽批发市场附近给你找块地，还是在市场里腾出几个档口给你用？”
李珊珊自然想早点定下来。
通过综合考虑，她认真地道：“市场里的档口更合适一点，我上次去进货，发现里面有不少档口都是空着的，不知您是否考虑出租给我？我可以先支付一笔租金。”
她还有三万块可以支用。
陈兵笑道：“说过不收你的租金。”
“那不行，不能让政府和原来的档主吃亏。”李珊珊不想占国家的便宜，“而且，我想做的生意对约翰来说很微不足道，他不见得会放在心上。他记得倒还好，要是忘了，生意做不起来，那就尴尬了。”
陈兵挑眉，“那你还租档口？”
“做服装鞋帽批发生意必须得有档口，我要是有钱我就直接买了，可惜现在没钱，只能先租。”李珊珊觉得自己真的好穷，“我租档口是因为我想做这门生意，即使约翰忘记帮忙，我也要等放假后亲自去找其他货源。广州那么大，又不止杨女士一家服装厂。”
光她知道找谁带路的就有好几个。
陈兵颇为赞许，“行，回头我叫人腾出几个连在一起的档口给你用。”
李珊珊投桃报李，向他透露约翰才是真正幕后主事者。
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别人有没有发现此事，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了就要提醒一声，尽自己应有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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