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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恨的咬碎了一口牙,恨不得将她当场杀了。此刻却仍是语中带笑,“你应当没有那样蠢。所以,定然不是故意的吧?”
“我既能将它引过来,自然也能将它推出去。”傲竹嗤笑道,“我不会帮你。死心吧。”
“……”郑长宁生硬道,“我不明白。这对你究竟有什么损失?万贯家财,名声鹊起,这都是你一句话的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为何要这么做呢?”
傲竹冷笑一声,仿佛在说,谁在乎?徐行不用看都知道,她在说话时,肯定是那副斜昂着头的样子,眼角和人一般,飞扬夺目:“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么?”
郑长宁:“说试一试的,莫非不是你?”
“你以为你是谁?”傲竹哼了一声。她这种人,向来直接把厌恶写在脸上,“所以,你也该知道了。别再来烦我,否则,它只会越来越远。”
“……”
郑长宁连笑都维持不太住了。半晌,他突然如毒蛇一般轻轻道:“我的确不是谁。只不过,这么多户安居乐业的人家,一朝在我手上全部横死,谁也不敢说什么,是么?”
傲竹道:“你把我查得不够清楚?一个孤儿,从小受够了左邻右舍的欺辱,你当我会在意别人的性命?”
郑长宁:“戏班子也不要了么?”
傲竹道:“我被赶出去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了。我到哪里不是活,倒是你,说不准明天就死了。”
车厢内沉默片刻,少顷,传来几声微弱的“格格”声响。郑长宁温声道:“你的骨头倒是没有你的脾气那样硬。”
傲竹似被捏住了五指,她骂道:“你怎么不去死?”
又是声响。郑长宁捏断了她的指骨,道:“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会跟我好好说话?”
五指连心,傲竹此时疼得应当都几乎昏厥了,额角豆大的汗珠淌进衣领中,又骂道:“你这烂人……迟早……死无全尸……”
手上越疼,她便越不认输,硬是一声不吭。实在忍不住痛呼,也绝不示弱,只开口把自己平生所学的脏话全都骂了个遍,骂的郑长宁族谱遍地开花,神智迷糊了,口中依旧骂声不绝。
徐行:“……”
她眉眼微微压下,眼皮敛着,竟有些难言的凶煞之色。
神通鉴不忍道:“这是幻境。前尘往事,既已发生,做什么都是徒劳了……”
正当徐行左手去摸匕首之时,耳边传来嗖嗖两声,紧接着,声响戛然而止,小厮也跟着一同倒毙,马车霎时翻到地上,滚落出两具面上愕然的尸体。
卜白秋神色如常地摸索着地面,将射出的暗器拾回,再静静地放回袖口中。仿佛她已经看过这种场面数千万次。
雾气像潮湿的海,从四面八方不断涌来,再过数息,就要将一切淹没。
卜白秋道:“回去吧。这条路上,郑长宁也不在。方向错了。”
徐行将手收回,微微皱眉,似乎想问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徐行本以为,构建这个幻境的目的是让傲竹错认为自己还活着。那么,现在卜白秋将她杀了,为什么丝毫异样都没有出现?
转念一想,让人沉溺在幻境之中,除了足够真实之外,还有第二种方法。
那就是编织一个让梦中人不愿醒来的美梦。
……或许,对傲竹来说,她宁愿自己便是死在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