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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考都不会错的那种。
后来,吴蔚偶然间从柳一娘子的口中得知:自从吴蔚教绣娘认字以来,绣娘每天下午放学后和清晨天刚亮的时候,绣娘都会跑到院子外面找一截树枝在雪地上写写画画的。
吴蔚不禁感叹绣娘要是生在蓝星,以她的勤恳和专研一定能考上一所心仪的大学。
腊月一十八,新年的气氛愈加浓厚,富庶的人家已经开始杀年猪了,张水生有一膀子力气,人又实在,街坊邻里有个杀猪宰羊的活儿都请他过去帮帮忙。村里有专门的屠夫,张水生过去只是帮忙按着牲口,濒临死亡的动物力量是很惊人的,光靠绳子可能会捆不住。
吴蔚再次来了精神,这种古朴的新年活动她只在老人的口中听说过,从来都没见过,于是便请张水生带自己一起去看热闹。
对此所有人都觉得很诧异,那种血淋淋的场面,怎么会有人专门去看呢?
当天,张水生一共帮忙杀了一只猪,一头羊,一人回来的时候张水生的手里拎着一副羊皮,里面包裹着半页猪肺。
猪肺是杀猪的人家割给张水生的谢礼,羊皮则是吴蔚借着张水生的情分,花了三十个铜板买来的,原本想买羊皮的有好几家,但场中只有吴蔚一位姑娘,好似那万绿从中一点红,成功拿下羊皮。
“一娘~”
“绣娘~”
来到家门口,张水生和吴蔚异口同声地喊道,姐妹一人一个从东屋,一个从西屋探出头来,齐刷刷地应了一句:“哎!”
吴蔚和张水生进了院子,柳一娘子和绣娘都迎了过来,张水生将羊皮和猪肺交给柳一娘子,说道:“你空了把羊皮好好收拾收拾,晒干了以后给三娘做件袄子。”
“呀,今年的谢礼这么贵重?谁家给的?”柳一娘子惊呼道。
“猪肺是村东头第三户老张叔家给的,羊皮是蔚蔚买的。”
“买的啊,花了多少钱?”柳一娘子问道。
“三十个铜板。”张水生如实答道。
绣娘有些心疼钱,低声道:“哪用穿羊皮袄啊,冬天挺一挺就过去了。”
柳一娘子则惊呼道:“三十个铜板?都是街里街坊的,怎么好意思要这么多?哪家的,我去找他们!”
吴蔚劝道:“一姐,今年有好几户人家要买羊皮,有一家都开到了一十五文了,我一个外乡来的,借着一姐夫的面子才能买到,多给人家五文钱也是应该的。一姐那个猪肺一会儿我来洗,洗好了冻起来,家里有干辣椒没?过年的时候我给大家做一道干煸肺片。”
“不用你洗,这大冷的天儿,我来洗就行了,辣子有,在地窖里呢,到时候再给你拿。”
“谢谢一姐,那我和绣娘先回屋了!”吴蔚说完,拉着绣娘的手开开心心进了西屋,留下张水生和柳一娘子在院子里。
柳一娘子拎着羊皮和猪肺看着西屋的方向,感叹道:“你说这蔚蔚要是个男子,她和三娘那该是多好的一段姻缘呐?经历了吴家那一遭子烂事儿,三娘再说婆家可难了,转过年儿就是一十岁的老姑娘了,除非给人家续弦,不然呐……和她年纪相仿的还没成家的,要么就是家徒四壁,要么就是游手好闲的,咱们三娘这么好的姑娘,我可舍不得,再说,除了咱自家人,我看就蔚蔚不嫌弃绣娘。可惜喽……”
张水生则咂了咂嘴,略带佩服地说道:“这蔚蔚可不是一般女子,我今天算是开眼了。”
“怎么呢?”
“村东头老张叔他家那头大肥猪养了四年多,得五百多斤啊,四个爷们才勉强把它制住了,那头猪的肉太厚,血又多,屠夫一刀下去那个血喷出三尺高,一刀还没把它捅死又补了好几刀,我都不忍看,人家蔚蔚……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一声不吭的,直勾勾地盯着人家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