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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与之十指相扣。
绣娘转头往吴蔚的方向看去,房间里很黑,只能借着微弱的星光勉强看到一点点吴蔚的轮廓和闪动的眼眸。
“睡吧,累了一天了。”吴蔚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却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嗯。”绣娘浅浅呼出一口气,回握住吴蔚的手,吴蔚的手很温暖,指尖和手掌的上部却起了些薄薄的茧子,但整体还是很柔软的。
绣娘的拇指轻轻抚摸过吴蔚手掌上的茧子,暗自心疼起来。
绣娘还记得自己和吴蔚的第一次接触,在老屋里,吴蔚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自己一下子就不害怕了,那是一双细腻又柔软的手,她牵着自己
,按到了她的胸口……
绣娘的贝齿划过下唇,为了这个家,那样一双细腻的手竟也生出茧子来了。
“蔚蔚……”
“嗯?”
绣娘的嘴唇翕动,却并没有发出声音,她就这样握着吴蔚的手睡着了,吴蔚等了一会儿却听到了绣娘均匀的呼吸声,吴蔚无声地笑了,就这样拉着绣娘的手闭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张老夫人一早起来蒸了一锅白面馒头,切了几片腊肉夹在了热腾腾的馒头里,包好了分别交给张水生和吴蔚,连着两个装满水的竹筒,这便是张水生和吴蔚的午饭了。
吴蔚和张水生出了张家村,一路朝小槐村走去,张水生腿长,行路的速度很快,有着丰富徒步经验的吴蔚虽然没有张水生那么长的一双腿,胜在步频高,倒也没拉下。
张水生忍不住赞道:“妹子好脚力啊,平时和你二姐出门,我都要压着走。”
“早去早回,要是能省出些功夫,顺路还能去趟市集,看看建房子的材料。”
“那咱再快点?”
“行啊!没在怕的!”吴蔚也正好想活动活动筋骨。
就这样二人的比赛开始了,平时需要小半天的路程硬是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就到了,来到小槐村的村口,张水生和吴蔚皆是满头的汗,二人坐到定风石的对面,打算消了汗再入村。
吴蔚指了指前面的定风石说道:“二姐夫,你看这块大石头,冷冰冰的。”
张水生答道:“这块石头可有年头了,听说是一块湖底石,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光景了。”
听到“湖底石”这三个字,吴蔚的心头一跳,看向张水生,问道:“哪来的?不会是专门请人从湖里拉出来的吧?”
张水生笑了,解释道:“那哪儿能啊,这块石头少说也有几千斤,说不定要上万斤呢,就算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气,得多粗的绳子,多少壮汉才能拉得动啊。”
“那……这块石头从哪儿来的?”吴蔚追问道。
“我听村里的老人说,咱们清庐县在数百年前是一片大泽,后来不知道怎么大泽枯竭,露出湖底才有了清庐县,不过这都是传说了,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还有的老人说并不是整个清庐县都是湖,只单单是小槐村这个地方曾经是一个湖,后来一场地震过后,湖水干了,露出湖底,喏……这块定风石就是当年的湖底石,一直就在这儿的,我看这个说法倒是有迹可循,我们这一路过来虽然不是太明显,但的确走的都是下坡路,整个清庐县,小槐村是地势最低洼的地方了,说不定这里从前真的是一个湖呢。”
吴蔚看着眼前的定风石,上面刻着的“小槐村”三个字莫名透出一股阴寒之感,吴蔚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吴蔚朝远处的人家望去,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不敢再深想下去。
“时辰不早了,走吧。”张水生说道。
“嗯,好。”
吴蔚和张水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理了理衣襟,朝小槐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