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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不住吗?为什么老是不听我的话呢?”
将厉鬼封入肉身制成傀儡,是郁润青当年为了镇压厉鬼临时想出来的对策,因所施咒法略有几分阴邪,一回宗门就被关了将近半个月的禁闭。后来她受命去看守镇魔塔,逐渐和玹婴熟识,两人谈及如何应对怨气冲天的厉鬼,玹婴也提了这个法子,玹婴认为这样又快又稳妥,还能将厉鬼的阴邪之力加以善用,观点与郁润青不谋而合。
郁润青将玹婴视作知己,两人各抒己见,畅所欲言,才有了今日完整的傀儡术。在傀儡术细化的过程中,郁润青是出了七分力的,玹婴除了她,也没人可以请教。
“你用的血咒?”
“对啊,血咒不是更妥当吗。”
郁润青偏过头,仿佛看了玹婴一眼,而后不紧不慢道:“你自己都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以血咒操控的傀儡又怎么可能对你言听计从。”
话音刚落,一个稍大一些的童尸忍无可忍的扑上来,一溜烟爬到郁润青肩上,小野兽似的嗅来嗅去,虽然克制着没咬郁润青,但口水也流的到处都是。
还不等郁润青有反应,玹婴就一把将那童尸薅下来,颇为嫌弃的说:“天呐,你恶不恶心啊!”
郁润青在童尸身上闻到一股很浓烈的恶臭,心知不是好死:“这些孩子都是谁杀的?”
玹婴随口道:“一个丑八怪长老。”
郁润青又问:“你打算一直养着他们?”
玹婴反问:“不然呢?”
郁润青道:“他们现在就不受你摆布,日后只会更失控,终究要反噬到你头上。”
玹婴抱着那童尸,轻轻“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才不会呢,日后他们长大了,懂事了,自然更听我的话。”
玹婴说话的语气,倒像是一个含辛茹苦拉扯弟妹的大姐。
郁润青冷道:“傀儡如何长大,食人肉喝人血,修炼成魔吗。”
玹婴怎会听不出郁润青话中的讥讽之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她笑嘻嘻的说:“我不会滥杀无辜的,我都是拿我讨厌的人喂他们。”
“这便不算滥杀无辜?”
“这怎么能算滥杀无辜!难道我会无缘无故的讨厌一个人吗?”
玹婴活在这世上,只活自己那一番道理,郁润青没有再同她多费口舌,只是说:“雪天路滑,有个傀儡走几步摔一跤,再这么摔下去恐怕要摔碎了。”
“嗯?是吗?”玹婴回过头去,仔细的看了看,惊呼一声道:“还真是,哎呀,我怎么把他的脚给缝反了!”
稍晚一些的时候,玹婴便将那童尸拖进寝殿里,找来剪子和针线,像修补破娃娃一样将他的脚拆下来重新缝合,针脚细密,非常牢固。
玹婴为自己愈发熟练的针线活洋洋得意,而被碎尸万段的童尸终于可以正常走路,也高兴的蹦蹦跳跳,单是听他发出那叽叽咯咯的笑声,真和寻常二四岁的小孩子没两样。
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娃娃,若使出全力,便是金丹期的修士也难以从容应对。
“润青,你听到没,他多开心呀。”
“……”
“怎么又不理人。”
玹婴一咬牙,马上就恨透了郁润青,那正蹦跶着童尸也陡然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盯着郁润青,仿佛玹婴一声令下他便会即刻扑上去将郁润青啃食殆尽。
玹婴察觉到他的目光,更不高兴:“看什么,哪凉快哪待着去。”
童尸像是平白无故被大姐训斥的小弟,委屈巴巴的呜咽了一声,见玹婴不哄他,十分悲愤的扭头跑了出去,那“嗒嗒嗒”的脚步声,真是轻盈又灵动。
玹婴对这些傀儡并无多少怜爱之心,她裹着裘袄,窝在一把宽大的太师椅上,闭上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