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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写好后直接来找老夫盖印。”
杨清应下。
三日后,卫瑾瑜正式拿到由掌院签字盖印的特赦文书。
虽然活了两世,然这一刻,他方有了真真切切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感觉,散学后,卫瑾瑜照例抱着书箱去藏书阁看书。
经过那条长廊,走到一半时,忽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他顿了下,停住步,慢慢转身去看,才发现是一个抱着花盆的莳花老翁。
“小公子又在用功呐。”
老翁经常在附近侍弄花草,已经很眼熟这个少年郎。
见对方突然回头,憨厚一笑,行礼打招呼。
卫瑾瑜笑了笑,朝他点头致意,作为回礼,便继续抱着东西,头也不回往藏书阁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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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临正抱剑站在廊下,
发愁世子爷和二爷的关系要如何缓和,
突然见谢琅黑着脸从屋里出来,吓了一跳,忙问:“世子去哪里?”
谢琅没理他,直接让孟祥去牵马,而后喝令人打开府门,骑马出了门。
孟祥也一头雾水问雍临:“世子爷这是怎么了?马上就要宵禁了啊,难道殿前司有什么紧急公务么?”
雍临头皮发麻,也迅速吩咐亲兵去牵马,道:“别提了,世子爷身上还有伤呢。”
这一会儿一出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除了在国子学,卫瑾瑜在府中作息一向很准时,看了小半个时辰书,躺下睡了,第二日早晨醒来,发现身侧是空的,被褥也整齐摆放着,全然没有动过,才知谢琅竟一夜没回来。
卫瑾瑜以为对方去了书阁,也没在意。
等盥洗完,换好衣袍,推门出去,见孟祥一脸焦急徘徊在廊下,问清了原委,方诧异问:“他昨夜都不在府中?”
“是啊,自打亥时那会儿骑马出了门,就一直没回来,雍临跟着一道出去了,也没回来。”
“世子离开前,可与公子说什么了?”
卫瑾瑜还没说话,外面忽传来脚步声,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前面的肩宽腿长,身形优越,面色阴煞,是谢琅,后面并手并脚跟着雍临。
谢琅像是刚扎进河里游了一圈似的,一身束袖箭袍全部湿透,乌发滴滴答答滴着水,每走一步,就留下一个湿脚印。
他也不看卫瑾瑜,径直回了屋。
“你和世子爷去哪儿了?”
孟祥拉住雍临问。
雍临有苦难言,道:“你还是问世子爷吧,我雍临的命也是命啊。”总不能说世子爷不顾宵禁,跑去北里买醉,还一气点了三个小倌,明明说好了让人家伺候,结果刚给揉了个肩,便翻脸不认人,把人全赶了出去,接着便把自己泡在浴桶里,泡了一整夜要洗掉脂粉味吧。
“……”
什么乱七八糟的。
孟祥不问也知道绝不会有好事,警告道:“你是世子近卫,怎么也不知道拦着点儿,要是在北郡,该挨罚了。”
卫瑾瑜在廊下站了片刻,转身挑起帘子进了屋,见谢琅顶着那身湿衣服,大马金刀坐在榻上,也不说话,便走过去问:“去哪儿了?”
谢琅抬头,慢悠悠问:“和你有关系么?”
“和我是没关系。”
卫瑾瑜闻着他身上冲天酒气和混在其中的腻人脂粉气,道:“可因为你的幼稚行为,阖府上下不得安宁,你的管家一早就过来问我情况,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幼稚。”
谢琅咀嚼着这个词,点头:“你说的不错,是幼稚。”
“行了,读你的书去吧,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