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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那几名嚼舌根的学子立刻低下头,佯装看书。
背后议论归背后议论,他们可没胆量当面得罪卫氏的嫡孙。
孟尧余怒未消,见状,便知卫瑾瑜多半已经听到了那些话,低声劝:“你不必放在心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清者自清,至少,我和魏兄信你,并诚心恭喜你拿到特赦名额。”
卫瑾瑜嘴角一弯,道:“自然。”
顿了顿,又道:“方才多谢你们仗义执言。”
孟尧:“这有什么谢的,这等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之事,任谁遇见都不会坐视不理。倒是这些人,嘴皮子随便一动,就肆无忌惮往人身上泼脏水,着实可恶,简直枉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你权当他们放屁便行——”
魏惊春伸手扯了扯孟尧,让他注意言辞。
孟尧咳一声:“总之,莫与小人一般见识。”
“我知道。”
卫瑾瑜再度朝二人致谢,便若无其事进了书阁,依旧捡了一张书案,随意坐下了。
孟尧和魏惊春也是藏书阁常客,自然知道卫瑾瑜这阵子读书有多用功,见他遇着这事一派淡然,并不见任何惊慌失措色,心下倒是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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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三郎来信了。”
已入四月,一到中午,日头暖烘烘的,晒得人想犯懒。
谢琅下值后没有出衙署,依旧坐在值房里喝茶,雍临握着封信兴冲冲进来了。
谢琅收起腿,搁下茶盏,把信接过,展开一阅,险些没气得吐血。雍临在旁边瞧着,不解问:“三郎说什么了?”
屁都没说。
谢琅冷漠想。
谢三郎这封回信,主要是针对谢琅之前询问的关于“宫砂之毒”的事。
谢琅等了将近一月,才等到这封回信,还以为对方会向他透露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结果这位谢三郎在信中心虚地说,他也只是道听途说来的,至于何时何地,在哪条道上听来的,已经完全不记得。说不准只是他听错了。
“世上当真有此奇毒乎?愚弟以为,讹传也!”
谢三郎大言不惭诉说着自己的看法。
谢三郎接着用大笔墨表达了对兄长的关心:阿兄怎么突然问起此毒?可是在上京
经历了什么惨绝人寰之事?可是有男刺客意图不轨,
欲对阿兄下此毒?阿兄若抓到刺客,
千万别直接杀了,留着慢慢研究,说不准有流芳千古价值,若能大力发扬光大,用来对付北梁人,尤其是好色的北梁大王子,必是一记猛药。
信末尾,谢三郎又问起另一桩事,阿兄为何不让我与柳氏结亲?我看父亲母亲,都极看重柳家。至于我,啊,我本人无所谓的。谢三郎顺带抱怨了一通北郡的小女娘们如何粗蛮无礼,又兴奋说,听闻上京女娘个个温婉知礼,甚为贤淑,阿兄能否为愚弟物色一二,救愚弟脱离苦海……
谢琅漠然把信丢给雍临,让雍临找地儿烧了,免得自己被气死。
雍临默默把信塞进衣襟里,问:“主子中午打算吃什么?还是属下去膳食堂打包几个菜回来么?”
殿前司也有自己的膳食堂,但因为要供应几千的玄虎卫用膳,做的都是比较糙的大锅饭,厨子也是从军中找来的,和国子监由内库拨银供养的膳食堂饭菜质量没法比。
这段时间,除了偶尔外出执行公务,谢琅大部分时间都是留在司中,到了用饭时间,就让雍临去膳食堂随便打包些吃食回来。
雍临以为今日亦是如此,不料谢琅竟起身道:“不用了,今日去外头吃。”
雍临便知这是要带自己下馆子的意思,笑着应好。
他倒不是贪那两口好吃的,而是觉得,主子自打和卫三公子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