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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仍在温渺的脚边轻蹭,发出些柔软的哼叫声。

温渺低下头,却迟迟没有动作。

她其实并不怕猫。

西陵府就有很多猫,那些猫会抓老鼠,有时候还会去厨房偷东西吃。

她阿娘从不拿着棍棒驱赶,往往在厨房的角落搁一个旧瓷碗,将剩下的吃食倒进去,让那些猫自己进去找吃的。

小的时候她跟温朗一个睡在床头,一个睡在床尾,常常有小猫趁着他们熟睡,偷偷钻进被窝取暖,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温朗醒来发现有猫,想偷偷将猫揽到自己怀里,反将它吵醒,被狠狠挠了几道血痕。后来他去了昆仑,温渺留在净心居照顾西陵砚,那些小猫仍时而跑到净心居去找她。

温渺在打扫的时候,常常有好几只小猫站在墙头看她。西陵砚问她:“这是你养的猫?”温渺摇头:“不是,它们只是认得我。”这些都是自由的小猫。

净心居太安静了,几乎没有外人会来这里,一成不变的风景,连偶然出现几只小猫也让人欣喜。

西陵砚想留住它们,常常掰碎糕点放在墙角下。

陆续有更多小猫过来,在净心居讨些吃食,在檐下安静地晒太阳,甚至偶尔能看到有猫卧在他的榻上。但西陵府的猫可以去很多地方,他们并不将净心居视作自己的家。

那些猫来来往往,今日宿在净心居,明日又睡在他处,有时隔了几日回来,有时候离开再也不曾出现。西陵府太大了,小小一个净心居,连猫都不愿意永远留在此处,更何况是人。

一只狸猫也不知是不是跟野狗打架受了伤,腿上鲜血淋漓,温渺将它抱回净心居仔细照料。西陵砚与她一起,给那里猫伤药包扎伤口,狸猫伸出舌头舔舐他,乖巧地卧在他怀里也不挣扎。

这只猫因为腿伤哪儿也去不了,大多时候都睡在西陵砚身上,任由他一下一下地轻抚。

狸猫再净心居休息了许久,伤口恢复得比温渺想得要慢上许多,不过总归还是有所好转。

等狸猫能姿态轻巧,在屋子里跳上跳下的时候,温渺欣喜道:“看这模样好得差不多了,再过几日兴许就能重归自由,想去哪儿去哪儿了。”

西陵砚沉默片刻,突然出声问她:“净心居不自由吗?”

温渺愣住,问:“什么?”

他说:“我对它不好吗?为什么它还是想走?”

温渺俯下身,安抚道:“我们只是陪它度过一程,日后或许还能再遇,净心居没有封起来,它想离开,也只是天性使然。”西陵砚仰起脸,问她:“净心居连一只猫可以自由,想走就走,凭什么只对我封起来?”

西陵砚抓住她的手臂,猛地咳嗽起来,一种强烈的不甘在他心中蔓延,像是毒藤将他狠狠绞住一般,令他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他想问:那你呢,你也只是陪我一程,是不是?

但他没有问,他不敢再面对更多令人失望的答案。

湿冷的雨水在檐下连成了珠串,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一阵噼啪声响,像极了远远传来的爆竹声,令西陵砚无端烦躁。他坐在软垫上,忽然坐直身体,将身边唯一有热度的温渺抱住。温渺任由他抱住腰,伸手抚着他冰凉垂顺的发丝,像他抚摸那只狸猫一般。她说:“世间那样多仙人,总有人帮得了长公子,待你病愈,便去看尽天下最美的风光。”

西陵砚抓住温渺的手掌,他闭上眼,将微凉的脸颊贴在她温热掌心,像撒娇的狸猫般轻蹭了一下,而后睁着黑亮的双眸看她。“那你呢?”他问。

温渺说:“我会陪着长公子,一直到最后。”

烛光照在殿内摇晃的挂牌上,温渺一时间竟觉得四周仿佛有鬼影幢幢。

西陵砚此刻就在她对面,她也不知自己若是不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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