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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更深入人心。
是、是那谢家公子自己要贴上来的嘛!
守二犹不放心,思前想后,又给尹飞澜传了一封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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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笺的最后一笔画好,马车抵达澧苑。
裴怀慎作画的技艺还算不错,在一众世家子间也能排个中上游水平,再往上走意蕴形意却是不成,他没有那个心境。
这方面,谢惊尘就不同。
世人皆知谢家大公子擅琴擅棋,却不知他于书画也颇有心得,只是甚少动手,因他自觉匠气太重。
此话足以令中洲泰半的公子哥儿们羞愧得投湖而死了。
谢惊尘的书画都能匠气。
这些人可别活了。
裴怀慎见谢惊尘第一面,就知道这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当是从家中偷溜出来游玩的少爷。
谢惊尘居然还问他为什么。
裴怀慎便告诉他。
你这位少爷,一举一动都和大家不同,瞎子才看不出来。
谢惊尘道:“旁人观我,未必不同。你一望而知,却是你与旁人不同了。”
能有什么不同。
不过是他深谙生存之道,知晓能遇到一个可攀附人脉的权贵有多么艰难。
尹萝便不是。
裴怀慎漫无目的地想着。
大约因为不是从小在尹家养起来的缘故,外表寸寸都是娇贵的,内里性子却不同。
暗卫回禀她这几日的起居,说她安分至极,每日醒来便乖觉喝药吃饭,去花园里消消食,累了就自己回院子待着。话并不多,偶尔同婢女说几句,随便找本书都能看上半日。
确实羸弱。
却也很好养。
昨天下午在花园最大的那棵树下都能待两个时辰,蜷在那儿便睡着了。
所幸婢女们早早备了软榻厚毯。
裴怀慎随口问,怎么不抱她回去睡。
暗卫说,娘子眠浅,不好惊动。
‘积郁成疾’。
裴怀慎脚下一顿。
谢惊尘传给他的信中,说尹萝自幼孤弱、飘零无依、常怀忧虑。
彼时裴怀慎以为谢惊尘简直是被下了蛊。
什么“飘零无依”,尹家难不成是没给她遮风挡雨的地方吗?裴怀慎感怀于尹萝的经历,可她自己都不知晓救自己,旁人再多的感怀与路边野草碎石何异?
“澧苑中为什么没有鸟?”
一墙之隔,尹萝的声音很好辨认。
原已经走到了这里。
裴怀慎静伫墙外。
“是有专人驱赶吗?”
尹萝问。
别的世家小姐,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不是的。”
婢女道,“回娘子的话,园中种植了行桑木,普通鸟雀都对行桑木敬而远之,不会来院中侵扰。”
“原来如此。”
尹萝的语气辨不出具体情绪。
没什么威严啊。
裴怀慎揉了揉额角穴位,婢女回话的礼仪都不对。
她往东走了七步,又往西折回两步。
步伐向屋内,再度停下。
“娘子。”
婢女劝诫道,“您的身子才见了起色,更深露重,还是不要星夜在外等候公子了。”
“是啊,娘子还是回屋里去等吧。”
另一个附和着。
“公子收到了花笺,一定会回来的。说不得娘子一觉醒来,公子便在您的身边了呢!”
尹萝:“……”
救命。
我真的拿到深闺怨剧本了。
作为嘉兰的身份来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