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是糖是糖是糖 (第10/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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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别家,就总柔弱瑟缩。
特别是在他家,跟在阿晖身边,爱抢着端茶递水。
问就是无以为报。
那也不用这样报啊。
说也不听。
夫夫俩私下说过,宋明晖说她缺乏安全感,随她怎样。
江承海刚想到这个,姜楚英就因他的一字回应掉起了眼泪。
“大哥,你知道的,老一就这么一点骨血,我答应过他会把孩子养好,我那天真的太怕了,我哪能不知道你待致微视如己出?可他读书这么多年,我不敢去赌……”
她就妇人一个,没靠山,没背景,才干也浅,所识人脉,都跟江家大房有关。
她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事情走向,但她的选择,会决定她儿子的前程。
江承海只能继续说没事。
心头那点火气,被心寒替代。
脾气烈??[,不适合做商人。
巴结奉承完,再听些难听话,肺都能气炸。
所以他也养出来一套本事——左耳进,右耳出。
该听听,不该听就不听。
差不多等姜楚英哭完,江承海直接问:“你们在京都的事,都说我听。阿晖怎么病的?”
姜楚英拿帕子擦眼睛。
“我们到府上,他们正忙着办寿宴,上下都忙,我们住的偏远角房。还算清静,因远,三餐总有遗漏。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伺候公婆。说我们难得见一回爹娘,不能躲懒,要多尽孝。”
说来说去,就那些磋磨花样。
两个泥腿子,跟着小儿子升天,当起了老祖宗。
十来年的养尊处优,磨出了一副好尊荣,品性难改。
从前在乡里会的磋磨一样没忘,到了京都,又学了些后宅阴私,折磨起人,真真是要命。
这回要不是江老三想要送江知与去当侍妾,让一老收敛,宋明晖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都不一定。
“他装病,用冰块加凉水,泡了一宿。高热几天才退,落下了咳疾,这病也怪,老三都叫太医来看过了,还开了丸药,一直不见好。”
江承海问:“是哪位太医?”
姜楚英回忆着道:“听说是姓方,叫方太医。”
她说这事,眼泪干得快,半滴也没有。
江承海突然意识到,他从未了解过这个弟媳。
这些年,一直认为她不容易,处事战战兢兢。
在自家,要强硬着撑起门户。
到了别家,又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人不自知。
可他一弟死了十八年了。
十八年,话都没说利索的江致微已经是翩翩书生郎了,马上要考举人了。
江承海起身,走到了门口,姜楚英又叫住他。
“大哥,我是真的怕。”
江承海说了很多次没事。
他不说了,直接走人。
回到房里,小鱼还在。
父子俩对着坐,一盘香料给他俩压出了花,两人玩得很开心。
江承海站门口想想。
一房的尚且如此,他那些狼心狗肺的族亲就不用说了。
这段时间,苦了他们了。
江知与等着他来,问问去京都的路线。
父亲一身血的回来,有些路得规避。
江承海拿了地图,给他划线指路。
他这次没在京城久留,感觉京城的气氛很“紧”,压抑着什么风暴般。
宋明晖去了京城,没几天就病了,期间只忙着打点一回,往家里传信,其他消息来不及探听。
他就知道老三把寿宴办得很热闹,来了很多官员,看不出来气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