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第 407 章 (第9/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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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有一个同伴。
沐寒想着，她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应该就能见识到那凶名赫赫的坠星灵卫了。
星光逐渐转亮，终于达到最盛之时。
也在此时，无数与星光同色的璀璨光团从星子所在之处脱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亮的虚影。
同一颗星子，在分出几十道到几百道不止之间的星光后，迅速暗淡下去，几乎在夜空中彻底失去行迹。
瞬息之后，几乎再没有一点光芒的暗星也挪动了身形，向地面坠落。
“我神识范围不够。连这一片区域都覆盖不全。”沐寒道：“苍歌，你能看见多个单个地区的情况，现在你看到的仙府中的地形，发生变动了吗？”
她其实怀疑，仙府的地形本身是没有变化的。
不断发生变化的，是仙府中的某一套覆盖了整座仙府范围的阵法。
她以为，是阵法将仙府分成了几十上百——也有可能更多——的小区域，这些区域的分界线上，有着仙府阵法的某一部分制造出来的“隔断”与“传送连接”。
而每次坠星其实是阵法内部演化时附带的外露表象。
阵法内部演化，各部分的分界线阵法所连接的传动终点发生变化，灵气循环出现变动，坠星现象发生。
但实际却并不是这样。
地形真的改变了。
“很稳，所以修士不会有地动山摇之类的过于夸张、明显的感觉。”在伯赏神识的覆盖之下，大大小小近百个“单独地点”正迅速且悄无声息地转变着位置，这个过程很像是“洗牌”，但又根本没有牌面相撞会发出的突兀动静。
“其实动静还是不小。”伯赏又道：“只不过地形变迁带来的就是短时间内的灵力环境混乱。”
沐寒明白伯赏的意思：
“而坠星本身就已经把灵气环境给搅成了浆糊。”
她接完一句，忍不住又道;
“神乎其技。这地形可是每次坠星后都全场打乱.....”
星光落成一场奇特的雨，待最后一道拖着光尾的身影从夜幕上消逝之后，无数小星再度亮起，形成了和刚刚看着似乎是一模一样的星光夜空。
沐寒感叹着，也分神好奇着那地形变更的本质是真的地形变更还是阵法扰乱人眼，但这两样都没碍着她留心夜空的变化。
但无论是前后两次夜空上星辰排布的不同之处，还是刚刚坠星时她所能看见的各道星芒的动态，她都不曾忽略。
——这是叶英芝那玉简上让她注意的东西。
“一会儿，我出去以后，我想往东南走。”沐寒谨慎地回想比对、推演计算。
“那边有什么？”
“按那玉简里的说法，我现在这个位置的东南方向，不会太危险，也不会太安全......不过会有数目不少的坠星灵卫——”
沐寒说到这里，又问：“坠星灵卫到底是不是被那些落地的星光送过去的？”
“不是。”伯赏答道：“是苏醒的灵卫身上有容易吸引到星光的东西。那些灵卫是在地形变动的过程中出现的，有的是一棵树、一块奇石忽然就化作了拿着兵器的石人灵卫，也有的是山体、大地忽然裂开，又或者河水湖水被分开，然后灵卫从那开口中走出来。”
沐寒点点头，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个坠星仙府，她的那些“她以为”，就从来都没对过。
——别的地方都是照常日月交替，白日黑夜规律而分明，到了日出之地和雪夜山巅就成了字面意义上的没日没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