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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人情,挑挑捡捡删删减减地和老先生讲了。
老人年纪大了,再出不去了,听着别人讲旅行趣闻,有些解瘾头的意思,兴致盎然。
须沐宝师兄弟几个在一边陪着,也另在讨论些别的事情;过了一会儿,内中最年长的那个发现,沐寒和张先生谈的一些东西,他们已经听不明白是在说什么了,忍不住插了一句。
“我们这是槛外人和槛里人在说话。”张先生扬扬眉毛,声音洪亮,说完朝沐寒眨了眨眼睛。
沐寒觉得这位老先生许是看穿了什么,但没有揭破。
老先生是凡人,但身体状态还十分年轻,身上并无病痛,对修道长生之事也没什么在意、信任。
沐寒有意答谢他多年对须沐宝的爱护,最后竟颇有无从下手之感。
几番犹豫,她于当晚夜里去了趟莆关山。
这也是她几日以来第一次单独出门。
莆关山风景平平,但却是张先生少年成婚生子的地方。张先生二十余岁先后经历丧妻、丧子,之后便孤身外出游学。他境遇与须秀林又有几分像,只是他在外漂泊多年后,看开了。
正如张先生是个凡人,这莆关山也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小宝就是在这里突然没了那钝毛病的,他说不出因由,沐寒也找不到,但只要他好了,其余便也不重要了。
其实沐寒心里另有了些想法,只是她还在犹疑,没有循着那想法继续往下想。
张先生不好其他,只爱一口茶。他居所的院后就是他养的几株茶树,他平常喝的茶,除了少部分是学生孝敬的外,也都是从那些树上采摘茶叶再行炮制的。
学生孝敬的茶他根本喝不完,但张先生喝学生的茶只是喝个意思,尝两回就收起来了,这树上的茶,才是他几乎天天饮用的。
他没有儿女,晚年大概是把学生和茶树一起当孩子养了。
沐寒在心里道了句得罪,悄悄把几株茶树都起出来了。她把茶树放在神秀塔里栽了一会儿,其间捏碎两颗下品木系灵珠,用木系灵气洗刷了一下这茶树的“经络”。
茶树被最纯净的木系灵力这样一洗,本就被打理得很好的它,肉眼可见地变得更精神了,叶子更是水灵灵地绿得通透绿得发亮,宛如上好的翡翠。
赶在茶树有更大的变化前,沐寒把它们再一次起出来,然后移回原本的地方。
她又掐了几个土系木系的法诀,在不伤茶树根系的前提下动了动这方的土。一来是抹去起茶树的痕迹,二来是略微改善土质,确保茶树栽回来也能长得很好。
正如她没有在仙城、仙门里就给弟弟和可能已经进门的弟媳妇置办好礼物,对于张先生这三株茶树,她也是一样不敢做太多手脚。
这一带灵气贫瘠匮乏,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有修士路过。
炼气二层以上的修士,就已经不是单个或是三两个凡人能应付的了。留了太好的东西,令过路修士有所感应,反而招祸。
沐寒想着,临走前还是有些不能放心,最后从莆关山上取了几块石头,按一定排列或放置或掩埋在张先生家附近。
这是个简单的、不需要灵力催动才能运转的敛气阵法。
这样一来,无论是茶树还是小院,在低阶修士眼里都不会再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
张先生身体很好,有这几株茶树,兴许能活成百岁人瑞。
沐寒做完这些,天已经快亮了,她抓紧时间回到家中。这些日子,除却前日恐吓尤家刘氏,她在家并未表现出多少不同常人的地方,三餐都是与众人一起,这早上让人发现她不在,她可说不清自己怎么出的大门,又是出去做什么了。
等过了须秀林的三七,沐寒终于将给这对夫妻的新婚礼物都拾掇妥当了,她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