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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箱子，她双手酸痛，看不见前面的路，箱子差点翻了。正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托住箱子，替她挡了一下。
苏云生，“谢谢。”
她侧身看了一眼，纸箱子后面站着一个背着书包的男孩。
男孩很瘦，大概因为营养不良，和苏云生差不多高。他头发很长，长得盖过他的眼睛，因此看不清长相。穿着破旧的长袖，衣服洗得发白，书包是那种斜挎的布包，看得出来是人手工缝的，缝线歪歪扭扭的。
察觉到苏云生的目光，男孩很不适应地低下头，腼腆地应了一声。
苏云生认出他来了。
是她楼上邻居的孩子。楼上邻居家经常吵嘴，还会动手打架。每次她见到的，都是他鼻青脸肿的样子。
有一回冬天的时候，他妈把孩子赶出了家门，孩子还穿着短袖，在寒冷的雪里冻得瑟瑟发抖，脸颊青紫，险些没命。
爸妈不负责任，孩子过得真的很惨。
那时候她心生怜悯，还把他叫回家吃过几顿饭。后来和林建庭离婚了，她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帮苏云生把东西搬到了家。
苏云生想了想，从楼下买了一袋苹果，递给了程也，“谢谢你啊，来，拿回家去吃吧。”
程也局促地摆了摆手。
苏云生往他手里送，“你拿着吧，这是谢你的，大家都是邻居，跟姨客气什么。”
程也不说话，他大概因为紧张，跟个闷葫芦似的，低着头逃也似的离开了。
看着程也瘦瘦小小的可怜样子。
苏云生心里很复杂。都是孩子，人家的孩子怎么就那么听话懂事呢。
也不知道那几个小兔崽子怎么样了。
大舅妈领着四个孩子，匆匆走过来，不小心撞到了程也，心里恼火，骂了几句脏话，见到苏云生，她转怒为笑。
“小苏啊，你总算回来了！”
苏云生挑眉，“孩子他舅妈，你来干什么。”
大舅妈把林芳林霞林瑶林轩往苏云生身边一推，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小苏啊，这不是想着你从娘家回来，一定是想孩子了。你看这，我立马就把孩子给你送来了！”
其他几个孩子挤在一块，林芳拎着书包，阴沉沉地看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