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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粘了上来。
于清溏摘掉耳机,勾他的脖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怕你没吃完饭。”徐柏樟将他压进沙发,“等得我失去耐心。”
“早吃完了,还用了漱口水。”
“用漱口水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装傻、唔嗯!”于清溏仰着脖子,发出轻喘,“锁门没有。”
徐柏樟拨弄他的袖口,“嗯。”
于清溏呼吸渐急,“注意点,别弄出痕迹。”
“我知道。”徐柏樟抓住他的手臂,只在脖子和耳根处细密地吻。
于清溏下巴被蹭得痒,“才几个小时,怎么急成这样。”
“你在台上,我碰不到,好像和别人没区别。”徐柏樟小心翼翼啄他,衬衫、领带完全不敢乱碰,“你还用糖勾引我。”
“糖吃了吗?念念专门定做的。”于清溏拉扯他领带扣,“据说很贵。”
糖盒上镶宝石,于清溏第一次见。
“没有你,我怎么吃。”徐柏樟把糖塞回他手心,“喂我。”
于清溏侧过来看表,“快到点了,回家喂。”
“来得及。”徐柏樟确认时间,“你还有十三分四十八秒。”
见他不动,徐柏樟又说:“清溏,我想吃糖。”
于清溏笑着说:“徐医生,你脑子里全是心眼儿吧。”
“被你折磨的。”
于清溏:“怎么反倒怪起我了?”
“实事求是。”徐柏樟又去看时间,“这位主持人,你还有十二分三十六秒。”
于清溏推动糖果盒,“这位医生,等会儿需要敬酒吗?”
“敬过了。”徐柏樟摸黑碰他唇边,“从现在到离开,所有的时间只有你。”
撕开包装,于清溏把糖含进口中,“既然这样,就麻烦徐医生等在这里……唔嗯!”
“轻点,急什么。”
“忍很久了。”
“糖甜吗?”
“你指哪个,清溏还是草莓糖?”
“徐柏樟,你真的很坏。”
“再想想,到底谁更坏?”
黑色的空间里,涌动着不安分的人。
“于清溏,嗯、你报复我?”
“是啊,好好忍着,徐医生。”
*
收尾仪式即将开始,时桉来到休息室找人。咖啡色木门内,他只看到了徐柏樟。
对方斜靠在沙发里,西装丢在桌边,发丝乱糟糟的,领带扣悬在胸口,衣领松散,衬衫揉得很皱,额头还有未落完的汗。
但心情似乎不错,偏斜着肩膀,捏着糖盒把玩。
乍一看,不像清心寡欲的中医,也不像严谨认真的外科主任,有点像,刚得到满足的……
草!我在想什么。
时桉敲了下脑袋,“徐主任,您见于老师了吗?后面的流程快开始了。”
“他已经过去了。”
“啊?怎么没看……”
徐柏樟指着外面,“你听。”
于清溏的声音传进来,“接下来,让我们掌声欢迎新人……”
“哎草,我得递东西!”
来不及打招呼,时桉疯狂跑走,好在及时赶到,没耽误事。
忙活完毕,时桉坐在角落休息,从兜里掏出喜糖。
婚礼开始前,余念给他的。
除了他,于老师也有一块。
包装盒巨华丽,最新款苹果手机都没它包得隆重。按照余念的原话,这颗糖值三千块。
时桉推开盒子,就是块草莓糖,草莓再贵能贵哪去?他又去抠盒子上的装饰物,总不能是这玩意儿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