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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映射,她站在别人身旁,用专注而投入的眼神望向那人,而他站在遥远的另一边看着,心有不甘,期待她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转过脸,转过那双可恨的眼睛,也一样专注地看着他,大发慈悲地施舍给他一个笑,又或者再心善一些,走过来,一个拥抱,或者一次牵手也好。
但他什么都没做,她也没来过。
那是他会做的事,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高自尊,他不需要追求任何人,不会因为对某个人求而不得丧失理智,黄聿之这三个字被虔诚地捧着,他的生命里只要有夸赞和偏爱就够了。
一个根本不在乎他的人,值得他为之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吗?
但归根究底,黄聿之很清楚,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
感情不可控,所以才有一部分人将它视作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她打算走了,他才刚做好开始的准备。
半途而废或许是她的习惯,但绝不会是他的。
无论那梦是警示的预告还是别的什么,黄聿之都没打算让它成真。
“因为有人总让我伤心。”
黄聿之缓缓抬起头,眼睛的褶皱像一弯流动的小船,他扶住她的肩膀,蒋逢玉心里隐隐有了预感,关于他要做的那件事——
她一动也没动,任由他靠过来,碰了碰她的嘴唇,一触即分,分明很轻一下,但过分地黏、湿、热。
黄聿之停在半寸以外的位置,唇还保持着微微张开的姿态,望向她的眼神像含了一柄钩子,肆无忌惮地向她暗示:
他期待她的回应。
“抱歉。”黄聿之说,“这是不是算冒犯你了?”
“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这样越线。”他存心这样问,这问题是个陷阱,就等着她往下跳,“你打算怎么办?”
蒋逢玉看着他,非常怀疑黄聿之其实正为此感到兴奋。
问她打算怎么办,好像一副真心赎罪的忏悔样子,可是眼睛里满是挑衅的笑意,如果她说要惩罚他,听起来也像变态的奖励。
她想了想,说:“这要分人。”
黄聿之点头,“那么我是哪一类?”
这很难说。
蒋逢玉看他一会,思考该怎样回答才能显得游刃有余,最好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大人物,最差至少也别输了他,空涨他人志气。
她犹豫过,张嘴答:“看你想做哪一——”
话是彻底说不下去了。
叶片沾身的风流小人倒还勉强能做一做。
黄聿之又一次靠了过来,桃花粉瓣一样的眼睛闭着,睫毛上挂着一星两点水珠子,晶亮亮,圆滚滚,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的,随着睫毛微微颤动的弧度往下滑。
蒋逢玉盯着看了几秒,曲起手指轻轻蹭掉那点水珠,他的眼皮也很烫。
热度肯定没退下去。
黄聿之有点焦躁,蒋逢玉察觉到点异常之处,暗自比对着,心道大概生病的男人都这样,黏人又不安,又要哄又要抱。
勾缠的水声在昏暗的房间内腻到烦人的程度,蒋逢玉静静数着时间,突兀地想起不知哪本宝典上的黄金定律:
不论情况如何,绝对不能当冤大头予取予求。
想想倒也真没错。
黄聿之想怎样就怎样,以后还有规矩没有。
前期油门踩太快,总会让后半程显得疲力。
有话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要想学黄聿之那套老办法吊着他,总不能让驴早早地就把吊在前头的诱饵啃没了。
蒋逢玉适时地向后退开,抓住那只扣在她肩上的手,黄聿之睁开了眼,投来的视线有一瞬间放空,很快又恢复清明。
接吻被推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