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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还记得么。”
。他到底是睡还是不睡,能不能有个准话。
蒋逢玉蹲在床边抓着床沿,双目无神地小声背:
“2023年5月19日,国际医学中心老年急救部做志愿者,突发心梗及时处理,遇到随访医者贺温,受邀去私人诊所做夏休助理,假期开始前一直保持联系。”
“2023年6月29日,夏休第三天,你因意外车祸来到诊所就医,我作为贺温的助理,预先为你处理创口。”
顾名尧低低嗯一声,被褥下方轻动了一下,他探出手,无意碰到她搭在床沿的指尖,顺势按住。
他问:“伤口在哪里?”
蒋逢玉努力回忆考点,“背上。都是皮外伤,没伤及骨骼。”
他一说伤口,她就老要想到那道疤。
“前面那个,”蒋逢玉尽量用种不那么可疑的随意口吻问,“怎么弄的?”
说真的,她很害怕那些闪回片段真是预知未来。
这比她可能曾经在这个世界呆过一遍但离奇失忆那猜想更吓人。
“一点小事。”顾名尧睁开眼,因为不适应光亮而微微眯起,最终保持着懒洋洋的半开合状态,“被人捅了一刀。”
蒋逢玉想大喊大叫砸东西。
顾名尧轻轻笑起来,按在她指尖上的手探过来碰碰她的脸,蒋逢玉很快闪开,她在思考捅他的人有没有可能是她。
“怕了?”顾名尧说,“是秦周悯。”
不是她,还好。
顾名尧又说:“因为她觉得是我伤了储姮宇。”
蒋逢玉慢慢把眼睛移回去,他对她招了招手,“所以你要想清楚。秦周悯没我这么好说话。”
王法何在啊。
“你说,是我伤了储姮宇吗?”顾名尧来摸她的头发,手指压进细软蓬松的发根,“我有没有做过那些事?”
蒋逢玉把他的手拿开,重新放进被子里,又把边角压好,不让他再有乱动的可能。
“不知道。”她把思路努力往此人的行事逻辑上靠,失败,干脆胡说一通,“要是没做,你理她干吗。要是做了,那做都做了,还想它干吗。”
顾名尧不置可否,单是看着她,眼睛一错也不错,跟她脸上有涂鸦丑画一样。
“我上哪儿睡?”蒋逢玉问,“不过你要是满意的话呢,我现在马上就走也行。”
“沙发。”顾名尧说,直接忽略她的后半句话,自顾自问,“我们见面是哪一天?”
蒋逢玉一阵无语,“你刚才问过了。”
顾名尧似乎在出神,过了一会儿忽然出声,“我指的不是那个。”
那就是问不是他瞎编的那个版本了。
“6月7日。”蒋逢玉脱口而出,这段时间她总后悔,把这日期记得烂熟于心,“那天晚上蔡教授让我送你出校,你还耍大牌闹少爷脾气来着。忘了?”
她存了嘲笑和调侃的心思,口气有点不知死活地没大没小,但蒋逢玉垂眼去看他反应时怔了两秒。
顾名尧的眼神很复杂,难以形容,很多情绪蕴含其中,杂糅成她分析不出来的那一种。
“没忘。”他闭上眼,躺在被她压成一块棺材板形状的被子里,面色安详,“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