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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记得,星砂荡往东不足百里,就是斩仙道君洞府。这个出口把废弃矿脉和地宫两个特征都占齐了。”
这个道号,一说出口,神秀塔中,伯赏下意识很用力地睁了一下眼。
但他的情绪变化影响不到外面的人。
徐沁言点了点头,微笑道:“所以剑派日前已派遣了几位长老前往星砂荡矿脉详查。目前还未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伯赏留意徐沁言已有许多时日,如今整理好自己的心思,再看徐沁言,莫名有种刚刚徐沁言笑的那一瞬间是在掩饰什么的感觉。
只是回想起来,又会觉得徐沁言刚刚的一举一动,以及每一个表情,都和他平时一样,十分符合他素来的习惯。
正常的是徐沁言。
异常的是伯赏那一瞬间的感觉。
但那种感觉应当是准确的。
伯赏将这些记在心里。
“星砂荡旁边的那个仙府入口隐秘而凶险,属下下门,我蓬煌的筑基修士鲜有从那门进入的,若是有人混入仙府暗害我方修士,是一个麻烦;若是巽丘在那里建立了一个战时根据地,那就更麻烦。别处都好说,若是真有能人动了那荒废的斩仙道君洞府,哪怕只是占据了洞府外层,也不啻于在蓬煌建立了个二三流门派的山头做钉子。”天泉府那女长老很客观地评价道。
出于尊重,蓬煌对这已经废弃的道君洞府,是从没想过在上面动土的。
可能有很多人背地里想过,但无亲无故、没有继承前辈传承的情况下,占据别人陵寝,显然是强抢,与邪修行径无疑。
但蓬煌也不会特意安排人守在那里。
如果因为这个,就让前辈大能的洞府成了敌人的大营或者邪修的老巢,那么除了给自己在战时添了许多麻烦之外,颜面扫地贻笑大方也是免不了的。
造化谷的青年长老安静地听了许久,才提出自己的看法:“蓬煌的邪修现在死灰复燃,且依据剑派的道友们缴获的小部分功法,蓬煌邪修团伙的壮大,背后少不了巽丘的那个鬼影山的资源扶持与推波助澜。”
“白龙斋也参与了。”曲易万彻的这桩调包夺舍官司,如今在几大仙门的核心层里也不是什么秘闻。出了这种事情,剑派要是为了自己的脸面一味地捂着,一不小心捂馊了可就成了罪人了:“夺舍我派执法长老曲易的人,出身白龙斋。”
青年长老点头应和:“所以蓬煌邪修和巽丘仙门已经联合了。”
“或许说是相互利用更恰当一些。”中年修士一面赞同他的话,一面点明道。
“战争爆发,应该就在十年以内。”天泉府女长老的看法与伯赏心中的推测相吻合,但理由却完全不一样:“再晚就来不及了。他们赶时间。”
说来,剑派和造化谷的关系好像格外不一般。
不仅仅是平时的往来更密切一些。
沐寒回忆了一下,白马城里,剑派和造化谷的最大的、脸面型的客店,也是紧邻着的。
别的门派也基本都在附近,但不像剑派和造化谷这样,两座城的客栈都紧挨着,乍看感觉是一块建的或者一块买的。
也不对,天泉府的客栈其实也是两座城都挨着剑派。
但剩下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门派就不是这样了。
沐寒想起元白鹤以前说过,剑派造化谷之间颇有渊源,但后来她在剑派中没再听说过这个说法,弟子们闲聊谈论剑派各峰高层或者核心弟子里跨了门派的姻缘时,也没提到过剑派和造化谷,渐渐也就淡忘了。
这会儿又想了起来,但元白鹤已经回去了,她想问也来不及了。
哦对,还有伯赏说过,有机会要找元白鹤买点药。
她又忘了。
徐长老从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