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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收心了。
“——我说过你和吴朝有的地方给人的感觉很像。在你这儿也是。或许你的朋友会比较理解这种感觉。和你们这样性子的人相处久了,碰见那行事高调但也不算特别张扬的,免不得会莫名觉得对方差点本事,或者,干脆就是嫌弃人吵。”
所以她是真想不通,吴希萌怎么就吊死在聂无尘这棵毒草上了。
——连歪脖子树都不是,就是毒草。
大概也是年纪太小,吴希萌当年还不到二十岁。
听晁梦心这么说,沐寒汗颜的同时,也有几分不解——
她明白晁梦心说的那种“怪异观感”,她虽觉得自己经不起晁梦心这么夸,但她本身是有过类似的感觉的——那就是和伯赏相处久了以后,看其他的和伯赏气质相类的修士,会觉得假。
但她不解的不是吴希萌的莫名眼瞎,而是这位明明都收心了,怎么还会被人翻旧账逼迫。
事情的发展远不如沐寒所想的简单。
“后来,第二年还是第三年,我和吴朝就一起来归望关了。”晁梦心想到后面的事情,也是叹了口气:
“等八、九年的时间过去——我就是在这期间发现吴朝其实比较排斥聂无尘的,但我当时以为这跟吴师叔的态度有关,吴师叔对聂无尘就没有那么多的挑剔,而吴朝当年也就和你现在差不多大,一个孩子,哪怕他再成熟,因父母偏心而迁怒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吴朝收到了吴希萌聂无尘订婚的消息。”
——沐寒差点骂出声了。
不是骂吴希萌。是骂这件事。
用后来者什么都知道的眼光来看,这二人订婚,便是吴希萌日后生活里的祸根。
而且最终二人的关系,不是止步于订婚。
二人真的成亲了。
“就在太白峰被毁的三四年前吧。”
沐寒沉默地听着。
她知道,晁梦心快要讲到真正的“正题”了。
“巽丘与蓬煌的战争爆发以后,蓬煌这边是有主场地利的,巽丘一时讨不到好处。”晁梦心坐直身体,眼睛看着桌上的茶水,语气平直无波地道:
“综合一切考量后,我们不觉得他们能做成任何事——即便他们可能已经为此筹备了几十年。
“战事开头那两年蓬煌是一路顺风,占尽先机,剑派伤亡十分有限。就是在这样的局面下,聂无尘顶着阵法院院首、太白峰峰主真传的身份,拿了一条金系灵脉,在太白峰灵脉的大灵窍上将金系灵脉灌入地下,引爆了太白峰地下的木系灵脉主脉。
“峰主夫妻两个反应算是迅速吧,及时到场去压制那场灵脉爆炸了。”
但人死了。沐寒知道最终的结果。
“但是金丹真人哪里就能彻底压制灵脉爆炸产生的灵力洪流了?”晁梦心摇摇头:“两位师叔都殉道了。他们能做的只是将灵力洪流削弱了一部分,再加上吴师叔临场变更的阵法布置,让不远处的门派中枢幸免于难。”
“聂无尘跑了。”沐寒用陈述的语气说道。
晁梦心没有否认:“过错也因此落实在了太白峰嫡系身上。毕竟,聂无尘是徒弟,也是女婿。他在宗门中呆了这么多年,吴师叔一点没觉察不对,这便是不容置疑的失察,而且......死的人太多了,重伤的也有许多。”
她说完,再看沐寒:
“更多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或者师妹还有什么想问的,我或许知道只是说漏了。”
——其实,可能,也还知道一点。
不过都是些没影的事,而且就算是真的,以她和吴希冉的交情,也是只会保密不会外传。
沐寒问:“师姐可知道聂无尘背后的势力是哪一方?”
“巽丘地灵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