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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想我在驿站那一堆六阶、七阶的阵法里尸骨无存啊！”
沐寒想想，安抚道：
“这样说来，也不一定就是楚殊杰故意算计师兄。
“说不定他只是忙忘了。而且他识海里没有别人加上的禁制。”毕竟，按她听说的，这人也是够迷糊的。
徐岳二人毕竟是同僚，即便徐长老地位高出许多，但若非楚殊杰真的太不靠谱了……他也不大可能做出把别人唯一的亲传弟子开除实职的事情。
……唯一的弟子，还是亲传，惹上这种嫌疑，也是够让人心烦头昏、方寸大乱了。
“你这……不会安慰人还是别安慰了。”伯赏在塔里听不下去了：
“你这一说完，楚殊杰有可能没问题了，你们家宗务殿或者造物殿那边，怕就要有大问题了。”
知道，甚至可能是一手策划、诱导了楚殊杰漏领一袋物资。
伯赏提醒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沐寒只觉得，吴过和石奕安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
岳奕欢有气无力地“嗨”了一声，不管他这弟子清白不清白，楚殊杰少拿一个储物袋这件事险些导致的结果，对他都是一个莫大的打击。
“还没问，被抓的那个，供出来的背后的人是谁？”
“没供出来。这人被下过禁令——不是禁制——短时间问不出更多的了。
“现在在等散修联盟的金丹长老过来搜魂。”
“行了。”吴过一直在用比较温和的手段刺激楚殊杰醒转，这时看见楚殊杰眼睫开始颤动，知道差不多了：“先问问他知道什么吧。”
石奕安却看向沐寒：“须师妹先来问个问题吧。”
复又提醒：“提问的话简短、简单些。别一句话两个问题。”
沐寒又一次突然被点名。
不过这种需要她干活的话，不难接。
她短暂沉吟，开口：
“你本来是谁？”
“盛荣庄楚殊杰。”
沐寒以为盛荣庄是巽丘或者邪修势力，岳奕欢却道：“对，按入门时的身家背景，他是白马城盛荣庄嫡支。”
——那看来，只是出身的话，似乎没什么问题。
“马师妹，下一个问题你来。”
马熙英刚刚看沐寒被点出来，就猜到后面可能也有她的事情，已经想好了要问什么：“你跟邪修势力有联系吗？”
“没有。这怎么可能。”
这个问题在楚殊杰那里似乎是不需要回答的，他脸上甚至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马熙英其实想问的是巽丘、邪修两方面，但她知道那药的作用，怕这被算成是两个问题，导致人理解错或者回答不出来。
“岳师弟。你也问一个吧。这是你徒弟。”
岳奕欢嘴唇开合，几次后，问道：“你为什么会少带清场任务需要的物资？”
这是最长的一个问题。
也算是沐寒和马熙英不约而同地认为，留给岳奕欢这个师父，或者石奕安来问比较好的问题——
他是不是故意算计师父，知不知道师父回去一趟后会遇险。
对此，楚殊杰在理智丧失的情况下，断断续续地，给了很长的一串回答。
这回答大出在座所有人猜测。
“我知道，所有人都说我糊涂，我也不想这样。
“但我就是总忘我也没办法……”
他说得驴唇不对马嘴。
不过这药一吃，效果本来就很像是让人在做梦的情况下“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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