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维亚紫掌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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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普利维亚紫掌
阮舒池坐在车里。
主动或被动,这时候他都不太适合下车。就好像童话故事里的搅局者,关键时刻捣乱,往往出于某种目的。他要是这么做显得他居心不良,尤其,陈清也不是他的亲妹妹。
那两人分吃了几口蛋糕,齐齐靠在引擎盖前,不知在说些什么。
深夜,故乡,星河漫天。
阮舒池却越看越觉得碍眼,说不出原因,干脆捏着眼镜框取下,倒置在前排置物架上,再用力揉了揉眉心。这属于掩耳盗铃,但能眼不见心不烦。只是阮舒池是轻度近视,摘了眼镜才发现,人影微微模糊,反倒像加了唯美滤镜。他看着他们,全程猜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反而比亲眼所见更加难受。又是头一回,阮舒池作为一个大学语言教师,熟读世界经典文学名著,却仍旧描述那种不出自己心底的感觉。茫茫然然,怅然若失,又说不出失了什么。阮舒池复诵默念。
陈清也是自由的,她不是他的附属,他也干涉不了他的选择。
可攥紧的拳头表明,他心绪难平,他的不满亟待宣泄,他阮舒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心口那块被挖空的地方烧灼感明显,他悉心呵护的珍宝,被不知名的人盗走,在他面前炫耀,而他连拒绝都不能。
因为是他自己说的,珍宝不属于他。阮舒池想到两次不同的亲吻,想到过去偶尔凌乱的梦。为什么珍宝不能属于他?
阮舒池第一次得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某次他的母亲舒颜女士真真玩笑地提起,要是陈清也和他能成一对也好。要是阮歆将来没有着落,难免需要做哥哥的偶尔帮衬,如果是陈清也,这个嫂子会心无芥蒂,待她很好。他的亲妹妹阮歆,出生就有先心病,八岁完成机械瓣膜置换手术后,需要终生服用抗凝血的药物。这也意味着,即便她日后结了婚,也很难拥有自己的孩子。作为母亲,她很难不去想自己百年后,不健康的那个孩子会有怎样的处境。而作为亲哥,阮舒池也早就明白,也愿意承担下照顾妹妹的责任。
当然他也得努力让未来的妻子愿意。可陈清也不一样,陈清也只是他们偶然帮助过的邻居,且不说两人的感情究竟是亲情或爱情,她不应该被恩情要挟,承担下额外的责任。
那是阮舒池第一次对舒女士那样厉色,他告诉自己的母亲,不希望再听到类似的玩笑,尤其是陈清也在的时候。舒女士怎会不明白,她本心不坏,只是觉得两个孩子有点苗头,如果能顺水推舟最好。谁料刚一试探,就被自己儿子堵了回去。
后来是在云城,阿婆走后陈清也一直在他们家过的春节,她明明从不空手登门。给阮奶奶的补品、新衣,给阮爸舒妈的红包,可落在好事人眼里,就成了腆着脸登门。阮舒池亲耳听到那几个老太,站在被阳的阴头里,口袋里揣着瓜子边嗑边往路边扔。他们神情倨傲又不屑,出口的话做出的事却如同被他们扔出去垃圾般恶臭。他们说陈清也从小就看得出心机深,知道扒着阮家的孙子。不然以她的家庭背景,不是有点狐媚功夫,怎么能进阮家的门。
更难听的话当然还有,毕竟男女关系和家庭出身,是他们唯一能攻击陈清也的点。那群生活不如意的老人,只想找个对象宣泄自己的愤懑不满,谁又在乎过真相。阮舒池皱皱眉,没狠下心继续听。
可他在乎。
自然,他也不信陈清也故作的无谓。他希望她纤尘不染开开心心,至少...不要因为他不开心。而那个平安夜和后来的梦,可能是他竖起藩篱,变得和陈清也越来越变扭的,最后一根稻草。阮舒池一直知道,珍宝最好的选择,从来不是他。阮舒池依旧垂着眼眸,他怔怔看着副驾的蛋糕。红茶栗子,她最喜欢的味道。
昨天下午他失败三次才做出来的成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