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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韫刚踏上二楼廊道,剧烈的声响此起彼伏。重物倒地的“哐当”巨响,文件夹摔落在地的“啪嗒”声,夹着男人粗喘的呼吸,混杂一起,已然可以猜到办公室里腥风血雨。
玻璃门碎裂一地,走廊随处可见的文件夹和保温杯,散落满地的文件纸,还在来回晃悠的保温杯。
周韫靠近后,办公室内混乱不堪,一地狼藉。
文件柜,电脑桌,包括电脑,倒塌的倒塌,碎屏的碎屏,像是经历一场末世浩劫。
室内自发形成两个阵营,以袁利为首的旧臣和秦放为首的新兵,都挂了彩,谁也没多讨几分好处。
周韫抬手叩响门框,动作很轻,但在这种环境下,她的出现以及发出的任何声响足以吸引室内所有人目光。
袁利不停看她身后。
“别看了,”周韫跨过地上狼藉来到两军交战的分界点,“白覃有事出去了,过会儿回来。”
袁利警告性地用手指着秦放:“你小子别不承认,都拍到你和豪利的人见面收了对方钱,要是心里没鬼,你倒是解释去见他做什么?!”
秦放拿手背蹭了蹭破皮的嘴角,向来话少的人,即便吵架仍奉行惜字如金的作风:“无可奉告!”
站在袁利身后的男人怒指秦放:“我看你小子是无话可说吧!嘴硬的东西,就得给他打服才会说实话!”
旧臣们对男人的说辞纷纷附和,很是赞同以武力解决公司内部矛盾,但他们没有决断权,如何处理还得看身居要职的将军定论。
“打吧,最好再闹大点,”周韫指了指自己脸,“挂彩严重点方便我报警处理,你们也给警方省下不少事,过来直接定性互殴就行。”
含沙射影的一句话令在场所有人惶惶不安,冲动过后,再看一地战果,方才知晓事情闹得有多大。
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一起奋斗多少日夜,结果合同没签成,内部打得头破血流,连一致对外的过程都不曾经历,先内部瓦解了。
袁利既是老员工也是半个股东,公司上下对他毕恭毕敬是常态,身边狗腿子只多不少,今天闹这一出确实超出他意料,男人不似女人耍嘴皮子的功力深厚,都是暴脾气的主,说两句不痛快,干脆动手。
以至于办公室弄成这副德行,周韫的话像盆冷水兜头浇在他头上,余火渐灭,指了指办公室倒下的桌椅板凳,示意他们去收拾。
袁利目光落在秦放身上,打也打过了,闹也闹过了,准备走。
周韫先他一步挡住去路:“老袁,等会再走,白覃说有重要事告诉大家。”
“她有什么事?”袁利看她挡路抬脚往另一侧走,“我还有事处理,回头我再听她说。”
周韫后退一步站在门框下,碎玻璃踩得“哒咚”作响,她挡住唯一可出去的路,目光坚定:“白覃说的事有关你们和晟弘签约,难道你不知道晟弘得知豪利窃取嘉联成果的事吗?”
“什么?!”袁利喉结滚动,为自己失态道歉,“不好意思,我乍一听到这样的事有点不敢相信。”
“正常,毕竟你是嘉联半个股东,激动无可厚非。”周韫感到兜里的手机振动不断,当着袁利的面接通电话,“怎么样了?”
白覃:“十分钟到,别让他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