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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些文人雅趣,吃酒玩闹的地方,就连三皇子微服,也会到这秦淮河畔来消遣放松的。"叶采薇垂着眼帘,咬得自己唇瓣发痛。但容津岸冷冷:
“本官尚有重孝在身。”
粉腻浮香和欢声笑语片刻未歇,容津岸态度坚决,马车内陷入尴尬,半晌过后,万建义与万夫人对视一眼,沉下脸,朝万夫人怒道:
“你看你,有叶娘子在场,安排容大人去秦淮河,像是个什么话?‘
又瞬间变了笑容可掬,肥眼眯成了一条缝:“容大人,这事全怪拙荆考虑不周,咱们换一个去处,还望容大人海量汪涵,大人不记小人过。’因着这场不大不小的龃龉,叶采薇这才彻底看清了万建义夫妇的嘴脸。
她在心里十分后悔起先心软答应了这餐饭,也将这份后悔付诸行动,如画的眼尾眉梢间,始终阴云密布。万建义夫妇人精一般,自然察言观色,这餐饭的由头是要向叶采薇赔礼道歉的,是以,无论叶采薇表现得多么冷漠,他们两人都一如既往赔着笑脸,变化各种方法,同叶采薇说话。
偏生叶采薇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实在是躲不过去了,便也接了他们敬来的酒,然后继续沉默。容津岸冷眼旁观,每当叶采薇无奈喝下酒时,便会淡淡另起旁的话题,所聊之事多半是些乡土人情、中外逸闻,兜来绕去,一餐饭也消磨大半。叶采薇如坐针毡,盘算着理由要借故离席,对面的万建义又说:
“其实呀,别看这些年我万建义在南直隶混得人模狗样,但实际上呢,若不是跟着他们几个搭上了三皇子的大船,我又哪能全须全尾到今天。"
是从前支撑着万建义在国子监横行霸道的那个湖湘世家摊上了大事,万建义为了保官保命,才“迫于无奈”跟了三皇子。
叶采薇咬牙切齿地心想,活该。
“三皇子龙虎之威,民心所向,像康和县主和她那个姓薛的狗.屎父亲,简直就是在抹黑三皇子的名声!下官.....下官也想斗胆请问,容大人,你准备如何处置那康和县主?'
万建义生得肥头大耳,眼下喝了不少,满面红光,一双眼滴溜溜,直直盯着容津岸看。
万夫人笑盈盈为容津岸和叶采薇布菜。容津岸也笑,但笑意只停在唇角,眉眼凛冽:“万大人喝醉了,本官隶属礼部,怎么能插手地方按察使的公务?
然后他又半举起酒杯,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不过话说回来,如若嘉柔公主亲自来信,为她的表外甥女求情,那本官自然要卖公主一个面子,又或者三皇子殿下,纡尊降贵.....’
万建义夫妇也跟着笑了起来。
饭毕,各自散去,因着顺路,容津岸带叶采薇同乘-辆马车返回。
夜色阑珊,清风阵阵,叶采薇被吹得头疼,登车时,-个趔趄,差点就栽在容津岸的怀里。她挣扎着起来,不想看这个男人的嘴脸,进入车厢后兀自靠在角落,只等熬到目的地。
回程路途较远,她被摇得头晕目眩,几欲作呕,又半点不愿开口跟容津岸说话,只能紧按胸口,掐着掌心,不停深深呼吸。
“知道自己酒量差,为什么要喝那么多?”不出片刻,容津岸的冷嘲热讽已至。
此时,叶采薇昏昏沉沉,头像灌了铅,说话也一点都不客气:
"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万夫人都伏低做小成了那样,又说什么中秋将至,桂子秋香应景得很,这酒是金陵特产,我能不多喝几杯?谁知道,谁知道这酒后劲这么大,一吹风,我、我.....”
“酒楼的大门永远开着,”容津岸针锋相对,“没有人逼你留下来,你随时都可以走的。"
一句话被戳中痛点,叶采薇的脸更烫了,她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恨不得把我赶走?嗯?因为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