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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带学生离开,叶采薇自己回房歇晌。
被问鹂叫醒时,窗外的雨还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
也不知他们要被困在这里多久。
“先生,康和县主在外面。”问鹂又来报。
今日的问鹂,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心境起伏。
先是初到山庄时,她只远远瞥见容津岸一人。
那时候她欣喜若狂,心存幻想。
五年来,叶采薇从不提他哪怕半个字,决绝至极,既然今日这般巧遇,若是昔日的姑爷肯主动一些,破冰化水,也好玉成美事一桩。
谁知,时光荏苒,容津岸早已佳人在怀,在这山庄里同消夏暑。
而这位佳人不仅出身高贵、脾气不小,长得还同叶采薇有三分肖似……
问鹂脑海里蹦出了“替身爱人”四个字,旋即觉得荒谬。
叶采薇自是没空琢磨问鹂为什么莫名其妙摇了摇头。
容津岸的新欢不请自来,光是在外面一站,她就不得不出面应付。
她又把重遇容津岸的点点滴滴仔细回忆一遍,不觉得自己哪里漏了陷,让几个不知内情的人看出端倪。
“快到晚膳时分,姚先生还在歇晌,青莲书院对老师的待遇,比我想象中好上不少。”
见她施施然来,康和县主的语调,难免又添了几分尖酸。
眼下只有她和她在,和善的伪装无须硬撑,褪去大半。
叶采薇自然听出了她言语的讥讽,懒得接招,直言:
“民妇这趟上山匆忙,所携不过换洗衣衫,能喝上明前龙井这样的极品,还要多谢县主慷慨款待,若是县主关心那位学生的健康,民妇这就去叫他来。”
说着,就要向问鹂招手。
“我是专程来找姚先生的。”
康和县主瞧着自己花纹繁复的袖口,从中掏出蜀锦绣帕,得意从眸中溢出。
“明前龙井”这个名字,还是她在与这对师徒茶叙时,状似不经意提起的。
姚氏穷酸乡巴佬一个,别说尝过,应当连听也不曾听过的。
上等的明前龙井一年只得五斤,她家独得陛下荣宠,也才堪堪从禁中分得半斤。
一想到这样珍贵的茶被乡巴佬糟蹋了,康和县主心口又被堵得严严实实:
“姚先生,你与容大人是旧识?”
这话却把叶采薇问住了。
哪里出了纰漏,被这县主发现,过来对她兴师问罪?
也许是她和容津岸那点点相似的口音,也许是她现在看上去实在是太穷了,而刚好,容津岸入仕前出身农门。
但她仅仅一霎的迟疑已让康和县主得了答案,只见这县主上身微微后仰,眉目舒展,一副尽在我手的正室姿态,语气却更加尖酸:
“姚先生,我没有旁的意思。”
“你也知道我年纪小,比津岸哥哥小了整整一轮,他有过往、故交旧友,十二年的时光,我缺席这件事,已成不可追。”
“只不过呢,我与他毕竟即将结为夫妇,夫君的过往,妻子哪有不知情的道理?”
话已至此,叶采薇只能含笑:
“恭喜县主与容大人,好事将近。”
她人还在站着,正要多说点好话结束这场无谓的对话,却又听对面说来:
“姚氏你应当知道的吧,津岸哥哥从前其实成过亲。他那位前妻,是废太子同党、前太傅叶渚亭的独女,叫、叫,叶、叶……”
康和县主皱眉停下。
叶采薇紧绷的胸口缓了过来。
看来是她庸人自扰,与容津岸这一次不期重逢,两人谁都没有对曾经那样亲密的关系表露半点。
默契十足,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