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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经趁机溜走。
“听闻姚先生今日偶感高热,以至于错过了庆林书院的讲会,眼下可大好了?”容津岸又说。
叶采薇不知话题怎么突然转到她的健康上来,犹豫间,佟归鹤却先接了话:
“先生经过发汗和施针已然无碍,多谢容大人挂怀。”
容津岸修长的手指一顿,端起自己的茶盏:“无碍就好。”
说起这个,叶采薇倒突然想起,下午时康和县主为了劝她一并来这温泉别业,承诺会把整个池州府城里最好的那个大夫请来。
大夫人呢?
康和县主哪里知道叶采薇的疑问,她只想再热热场子,把方才自己丢了的面子找补回来,便派人下去,拿了个一尺见方的木盒回来。
笑说这是自己从池州府城的夜市上淘来的新鲜小玩意,最适合人多的时候一起玩,叫“真心话与大捉弄”。
玩法便是一桌人掷骰子,被骰子上的点数数到的人,抽取木盒中的骨牌,要么就回答骨牌上的“真心话”,要么就实践骨牌上的“大捉弄”行为,否则只能罚酒。
如此新鲜有趣的玩意学生们自然跃跃欲试,康和县主发了话,酒和酒杯都被摆上了桌,众人马不停蹄玩了起来。
第一个被骰子摇中的便是佟归鹤,他抽到的骨牌上,“真心话”那一面问的是:
你生平做过最大胆的事是什么?
“嗯……虽然还没有做,但我觉得是算数的。”佟归鹤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我、我对一个年长我四岁的女子情深不渝,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这次科举考取了功名,就去向她提亲。”
容津岸的目光扫过叶采薇。
叶采薇的学生里,并非都是粗枝大叶的青年,其中有人早就看出了佟归鹤对老师呼之欲出的情意,趁机揶揄道:
“哎呀,你家不是早就在为你相看,准备年底定亲了吗?怎么,你还能等到明年?”
佟归鹤双耳涨得通红,瞋目回视: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不管,我只要娶我心爱的女人。”
康和县主满脸鄙夷,对人老珠黄的苟且很不耐烦,催促佟归鹤赶紧掷骰子。谁知福至心灵,数来数去,数到了她自己。
她不紧不慢地从骨牌堆中抽出一张,然后一字一句念出来:
“在座之人中,是否有你心悦的??心悦他哪一点?”
康和县主紧紧握着骨牌,羞涩地看向坐在她右侧的容津岸,对着那鲜红瞩目的五指印,慢吞吞说:
“有,有我心悦之人。我心悦他的容貌、他的才华、他的举手投足、他的……”
“县主娘娘,骨牌上只让您说一点就够啦。”有人很不识相地提醒。
县主想了想,继续慢吞吞说:
“哪一点都好,哪一点我都喜欢。”
说完,红着脸,低下了头。
场上再无人说话,谁也不敢开口催促,过了好久,容津岸冷冷:“继续吧。”
康和县主只好悻悻地把那张骨牌塞回去,又撅着嘴,扔了骰子。
谁知这次竟然数到了叶采薇。
骨牌数量庞大,叶采薇随便抽了一张,只见上面的问题是——“在座之人中,是否有你心悦的?”
咦?这好像是康和县主方才抽的那张,怎么上面只有这一个问题?
但摆在叶采薇面前的问题是这个“真心话”,先前佟归鹤把话说成那样,容津岸也在场,她不可能回答,只好将骨牌翻过来,看那个“大捉弄”:
一口气喝三杯酒。
三杯,还在她能承受的范围,于是她毫不犹豫照做。
烈酒下肚,她扔出了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