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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是个奸佞小人,他不配为君,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她松开被自己咬得麻木的唇瓣,直视着容津岸晦暗不清的面容。
"三皇子呢,他又是什么良善吗?现在我们说三皇子,你拿废太子的坏事出来混淆,以为我会上你的当?”猛虎摩拳擦掌,“三皇子是我的杀父仇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背信弃义投靠敌人,还要惺惺作态!”怒火烧红了她的双耳,叶采薇扑了上去,正要一口咬断男人的脖颈,脾胃却再一次翻江倒海。撕咬变作干呕,双眼被可耻的热泪蒙住,叶采薇在头顶胡乱摸索,拔下发簪,就要往容津岸的胸膛刺去。谁知动作不够果断,男人一把就夺了过来,将那挂坠的发簪插在了他自己的髻上。
然后握住她的手腕,迅速找到她前臂掌侧、腕横纹上两寸处,用长指适度按揉。
“你.....你真让我恶心!”叶采薇剧烈挣扎,始终无法摆脱,于是一口咬在了容津岸的喉结上。她发了狠,喉结是男子的脆弱之处,动辄致命,容津岸吃痛,手上的劲力更重,她耐受不得,只能松口。昏暗的车厢里,两个人的双眼都红得滴血。叶采薇却落下泪来。
愤怒,委屈,疼痛,独独没有那种作呕的难耐。“跟着柴先生学了几招急救,为了让你少作点孽,差点命都交到你的手上,这么恨不得我死?"容津岸的长指按在喉结的边缘,深深的齿痕环绕一圈,他痛得吸了一口气。"我现在杀了你,送你到地下去当面向阿爹忏悔,有何不可?”眼泪还在往下落,叶采薇哽了哽,咬牙,“要不然你就自行了断,免得脏了我的手!’说完,又要去拔那根被他抢走的发簪。“这世上的事,并非非黑即白,”容津岸用大掌将她的手完全包住,制止了她的动作,“咬人的小老虎,有些事,我现在不可以告诉你。’
他看着她被泪水濯洗的瞳孔,眸底像无尽的渊薮:"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叶阁老的事,就算你现在送我下去见他,我也还是这句话。'
“我不信。’
“那不如这样,我们现在就下车,外面就是秦淮河,我们一起往下跳,反正我死了你也难逃死罪,不如都到叶阁老面前去,说给他听,看他信不信。"“你别跟我发疯!”
"是你先发疯的。”
“容津岸,你放开我!’
"你不是说了要一起死的吗,放开你还怎么一起死?说话间,容津岸又找到了她的手腕,再次按揉,那里是内关穴,专治呕吐呃逆等胃疾。
"下次少喝点酒,跟我闹的时候,也能多点底气。"“给三皇子当狗,有什么必要吗?很光荣?”叶采薇咬着牙看他。
“那怎么办,”容津岸嘴角却突然噙起了笑意,“要我给你当狗?'
叶采薇啐了一口,用脚狠狠踢了他一下,沉默,闷闷道: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自己该不该信你。’“不信也无所谓的,我本就不是什么高洁正直的人,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他清绝的眉眼仍旧挂着戏谑的笑意,实在难以捉摸,
“我不在应天,就在歙县老家,又或者京城的容府,要是不愿意信我了,随时可以来找我的,怎么杀都可以。”叶采薇咬着唇陷入沉默。
“柴先生教过我,要止吐,还需再按中脘穴,双管齐下效果最好。”容津岸作势,往她的上腹部探去。她连连挥开他苍白的手,两人歇斯底里的争吵,就这样被放在了一边。
容津岸又说她此刻醉酒不宜长途坐车,让容文乐就地找了一间客栈,顺便吩咐了店家,准备好了生姜等止吐之物。
叶采薇断然拒绝,要自己雇车去找见雁,谁知容津岸道:
“叶娘子,你弄脏了我的车和我的衣服,还有,"他指了指喉结上的一圈牙印:
“你把我咬成这样,这就要拍拍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