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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即逝,司马梁马上改变了主意,他原本只打算把人带到路边就走掉的,可现正是个打探的好时机,他端起温和亲切的笑,提起包裹:“我送你过去吧。”
他不分由说,搀扶着老人往丰月庙走。
本地的丰月仙是位善良、仁慈的神明,神对自己的子民予取予求,后人感恩他的善举,于是盖了这座丰月庙。不同版本的传说对于丰月仙的描绘部大不相同,但神们都为准南“奉献了一切”。
“那么,你又想要求什么东西呢?”司马梁只是随口一问。
年迈的屠夫沉默,挂在嘴边的两块干肉抖了一下,浑浊的目光一瞬间爆发出精光:“我要……我要能让我重新恢复力气的东西。”那估计是很悬了,老头看上去没几年好活了。于是才来求仙问药,祈求上天让他再多活几年吧。
司马梁:“神仙一定会保佑你的。”
跨入丰月庙,眼前骤然一黑。高大的神像如同山峦一般矗立,威严的目光透过头上漆黑的空洞往下俯视。司马梁一瞬间头皮发麻。
神像没有具体的五官,而是真真实实地雕刻了一座山。山尖乌青,蜿蜒的曲线隐约能看出“人形”的轮廓。五官的位置全部镂空,使得这座雕像更加阴森诡异。眼神交错的瞬间,他看到了一只青色的眼球,从黑色的洞口转动,转向了他。
司马梁睁大了眼睛,手臂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发麻的感觉从头皮炸开,牙齿在嘴里打架,一瞬间衣袍底下的身体变得冰凉。屠夫虔诚地将油纸包放在了托盘上。
托盘上已经有很多东西了。不止有时蔬水果,公鸡猪头羊头,还有切好的不止什么动物的肉块,夏日炎热,苍蝇绕着变质的腐物打转,悠悠停到了居夫毛量稀少的头顶。“丰月仙,求您保佑我身体健康。家里已经死得没有人了,再怎么样我也要好好活下去啊,我还没有留下个儿子呢。”
简直痴人说梦。他明明都足够当可马梁的爷爷了,还有力气生儿子?蒙统可马梁心头的诡异感被老头的话挥散了几分,他想找个借口去别的地方逛逛,说不定能找到镇南侯的手下进出的痕迹。然而,下一刻,一道声音压在了他的头顶,他动弹不得。
“你已经连着三次向我祈愿了,前两次我都满足了你,给予了你重返年少的珍贵奇遇。这是第二次,事不过三,我会向你索取高昂的回报,你仍然要继续吗?”司马梁转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接着他发现,是山在说话,从漆黑的洞口传来了隆隆的回音。那张“嘴巴”仿佛能吞噬任何人。
屠夫膝行上前,在贡台下拼命磕头:“丰月仙,求求您,我就快死了,我只是想在死之前有个儿子啊!”
丰月仙的声音很清朗,不威严,甚至还有些散漫。
"贡品我笑纳了,”油纸散开,里面是一些发黑的肉,和羊肉有些相像,但绝对不属于羊身上的任何部分,丰月仙的声音困在神像之中,“只是这次让你返回年少是有条件的。”“无论是什么条件,我都能做到!”
丰月仙诡异一笑:"哈,那就随便取一个人的血给我吧。"
屠夫默默抬起头,盯上了司马梁。他毫不犹豫地抄起了刀。
见鬼,他怎么随身携带居刀的!可马梁汗毛炸起,顾不上诡异的“丰月仙”,连滚带爬地朝着丰月庙外冲去。可属于锻炼的书生如何能跑过常年在山间行走的居夫。此时他肩膀灵魂,腿脚利索,看不出
之前倒在地上愁眉苦脸的模样。
司马梁骤然明悟,大怒:“老贼,你竟敢欺骗我!”
屠夫有两根很慈祥的长眉,“小先生,兵不厌诈。丰月仙前两次索要了一根手指,和一颗脑袋,我想,袍现在需要一个完整的人了。”屠刀毫不留情地劈砍在了司马梁的脖颈上。
不知砍了多少下,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