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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婳在旁看戏一般,目光从小荷红彤彤的面颊上离开,转而去瞧宁玦的反应。
遗憾的是,宁公子处变不惊,表情如常平淡,面对羞红脸的姑娘家,不为所动,甚至再开口依旧一板一眼的严肃。
“我差人打听过,李四郎为人憨厚,李家在廉水村也算富裕人家,小荷嫁过去以后,身边会有人相护。”
李婶知道宁公子人脉广泛,为此感激:“有劳公子费心,能与公子结识,是我们母女俩的幸运。”
小荷也鼓起勇气向前,低首垂目,再向宁玦表以昔日搭救恩情的谢意。
白婳站在旁,眼见宁玦细微的不自在,主动上前开口道:“小荷姑娘,公子为你备了一份新婚礼物,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心意,这套衣裙你看喜不喜欢?”
小荷讶然,顺着指向看过去。
那是一对木质成色皆上等的檀木箱箧,价格一定不菲。
她看向母亲一眼,又匆匆低下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我不能收。”
李婶在后苦涩叹了口气,其实原本她也想咬咬牙买下这么一对,送给闺女装嫁资,以壮脸面,奈何囊中羞涩,只凭她在城里给有钱人家浣衣的微薄积蓄,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闺女懂事贴心,不争不取,宁愿委屈自己用表嫂的旧箱子,也不愿她透支钱袋。
宁玦没有来来回回打价还价的耐心,也做得出直接放下东西就走的事,白婳看出他无意继续交谈,主动圆场道:“公子不擅与人交际,如今好不容易主动送个礼,若再被拒绝,以后恐怕真不愿跟人来往了,李婶、小荷,你们就好心体谅体谅他的第一次,收下礼物吧。”
话说到这份上,李婶便不再坚持推脱了,但这份人情自会牢牢记在心上。
小荷也很知礼,走到白婳面前,语调柔柔言道:“谢谢姐姐的衣裙,我在城中做工多年了,都未曾见过像姐姐这般漂亮的,确实该是你,才配得上公子……”
白婳原本正要说不用谢,结果小荷后半句一出,叫她直接把话噎在嗓口。
她忙解释:“小荷你误会了,我只是公子的侍婢,负责照顾公子的起居。”
小荷点点头,顺着她说:“原来如此,是我误解了。”
白婳松了口气。
李婶直直爽爽,没把白婳和宁玦联想到一块去,大大咧咧道:“其实你们明日能过来捧场我就心满意足,面上有光了,还破费准备什么礼物……明日我可一定得好好张扬张扬。对了阿芃姑娘,你是近日才上的岘阳山吧,你家是哪里的?你这般的样貌若是生在我们绿萝村,保准是村里最招眼的凤凰,说媒婆子一定早早踏破你家门槛,给你寻说季陵官户的亲事。”
对于平民百姓家的女儿而言,能嫁入官吏门户是光耀门楣的事,故而李婶有此一言。
也不是非要她攀高门的意思,只是一种美好的期许,随口的祝愿。
白婳理解这话,于是微笑着应付过去,哪成想,宁玦在旁忽的突兀插来一句,有些显情绪地言道:“她不嫁官户。”
白婳错愕看向他,李婶的表情也微显尴尬。
倒是小荷平平静静的,目光逡巡于两人之间,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深意模样。
明日是办席的日子,前夜要做不少准备工作,他们不便继续打扰,又聊两句后告辞离开。
望着远去的两道背影,一个挺拔孤高、芝兰玉树,一个仙娜袅袅、柔腴绰约,小荷心想,真是好相配的一双人。
……
回去路上,宁玦一言不语走在前,白婳吃力跟在后。
这是一段上山路,以往两人同行时,要么是宁玦在前刻意放缓步速,要么如上次那样,他执意与她牵手,牵扯中自然而然帮她省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