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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身后是一派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热闹景象,那处静坐的女郎则是沉静如水,似乎此间的一切繁华喧嚣,皆与她无任何干系。
陆镇不过略凝了她片刻便失了兴趣,欲要往园子里去闲步,忽听草丛中传来一阵悉索声,似有什么动物在其间穿行。
听着声音,约莫是膳房内养的那只狸奴。
陆镇不甚在意,抽身便要走。
那边树下的女郎较他的反应大了许多,当即停下穿花的动作,站起身来,追着那狸奴的身影而去。
心下总觉那女郎的性子不似她于人前显露的那般。
不知怎的,陆镇鬼使神差般地又来了兴趣,跟上那一人一猫的步伐。
远离人群后,女郎方停下脚步,朗声唤着“桂花”二字。
数十息后,那狸奴果然朝她靠近,丝毫不畏惧她,还很亲她,显是与她混熟了。
女郎一面轻抚它的脸颊、下巴和耳朵,一面与它说话,待说完话,自袖中取出那串茉莉花便要给狸奴戴上。
那狸奴蹲坐在地上,由着女郎将白色的花串套进它的脖子。
“好猫!”女郎笑着夸赞它,摸了它那圆滚滚的小脑袋一把,温声叫它早些回去。
不想那狸奴竟是颇通人性,听了她的话后,果真一溜烟地跑开了。
陆镇还是头一次听人用这样的话语夸狸奴,心下虽觉她的话有趣,却也不过付之一笑,赶在沈沅槿起身发觉他存在前离了此处,自往园子里去了。
回忆戛然而止,女郎的身影亦消失不见,陆镇的目光缓缓自那处移开,将姜川唤至跟前问话。
“沈孺人的那位内侄女,今岁几何?”
姜川显然没有料想到自家嗣王板着脸叫他过来,竟是为着询问沈娘子的年岁,若非嗣王素来不近女色,对那沈娘子的态度亦颇为冷淡,他怕是都要以为嗣王是瞧上了那位沈娘子,欲要纳其为妾。
“沈娘子约莫是去岁岁初及的笄,现下该是十六了。”姜川口中答着话,还不忘偷偷打量他面上的神情,生怕领会错了他的意思。
十六,也到了议亲的时候了,只是不知她那位姑母欲要将她许给什么样的人家。
思及此,陆镇抬起右手搁在案几上,食指指尖轻轻扣着案面,眸色微沉,继续发问:“可议亲了?”
此话一出,姜川当即便有几分呆愣在了原地。
心中暗道嗣王莫不是真瞧上了沈娘子?
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大可能,他若真个瞧上了沈娘子,欲纳她为孺人,方才待沈娘子便不该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怎么着也该温和些,与人说上两句话、多看两眼才是。
姜川这厮混想一通,着实畏惧陆镇的心性,岂敢糊弄于他,便将自己知晓的都照实了说:“去岁沈娘子及笄后,倒是有一官宦人家的夫人上门来提亲,沈娘子大抵是没瞧上那家的郎君,沈孺人出面拒了那夫人的提亲;后又以沈娘子年少,还想在她身边多留为由拒了两家,渐渐便再无上门求娶的人家了。”
沈氏自入府后便颇受宠爱,又为梁王诞下一女,封了孺人,旁人若要攀附梁王,通过沈氏不失为一条捷径;若能娶到沈氏的内侄女,那便是与沈氏有了姻亲关系,此后再借由沈氏与王府搭上关系,自然容易许多。
那些个求娶之人若不是冲着沈氏那内侄女的美色而来,大抵就是冲着梁王府这棵好乘凉的大树而来。
但愿她将来的夫婿,莫要是个一心只想攀龙附凤的草包就好,省得将来连累梁王府失了脸面。
陆镇久久未发一言,没得叫姜川心内越发不解,吃不准他这究竟是何意,便也只能呆立在原处,大气也不敢出。
幸而片刻后,陆镇没再问什么,亦没再提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