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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铭仔细回想,抬眼说:“也不是啥大事,就是轻莺在花园除草的时候跟咱们府里负责采买的婢女撞到一起,把人家菜篮子撞翻了,然后那个婢女让轻莺把菜洗干净再还给她。”
“轻莺做事一向毛手毛脚,得罪人也不奇怪。”
裴少疏却蹙起眉头,对他道:“如果那个婢女再来找轻莺就暗中盯住她,看看她采买去什么地方,务必跟进铺子内,不可放过她的一举一动。”
无铭感到疑惑:“为啥呀,这个婢女有问题?”
“负责采买的婢女向来从角门进府,怎会绕道路过花园?”
裴少疏一句话点醒他,无铭恍然大悟:“难不成她是故意的!”
负责采买的婢女本就辛苦,在外忙碌东市西市的来回跑,身体疲累需要休息,归府必定选择最近的小路回房,怎么可能特意绕到南侧花园?就算是欣赏春景也不可能挎着篮子去,仔细一想便能分析出诸多疑点。
除非这个婢女有非去花园不可的理由。
特意跑到花园去撞轻莺一下,不是有仇就是有蹊跷!
无铭暗暗喟叹,他家大人果真明察秋毫,睿达明智,若非他问起,自己定然就将这点细节忽视过去。
差点就让这个探子成了漏网之鱼。
深思一番,无铭立马告退,准备找几个善于隐藏的人监视那个婢女,毕竟盯梢轻莺不需要多聪明的人,另个行事谨慎的眼线却不能敷衍对待,能在相府藏这么久,想必不好对付。
白昼明日光浮覆窗棂,无尘堂窗前四季秋海棠幽然开放,花容婀娜多姿。
裴少疏徘徊过花畦,踱步回到书房,屋内燃着醇厚檀香,袅袅如烟,去书架取了一册书,来到书案前端坐。
修长指尖抚过单薄书页,还未来得及翻开,长靴突然触碰到阻碍——
不坚硬,很软,像是活物。
霎时间,一双洁白如凝脂的柔荑悄无声息摸上他的膝盖,垂眸而望,那只右手背面有浅浅的烫伤,不用猜都知晓是谁。
这无法无天的小细作居然藏在了自己书案底下。
裴少疏声音冷厉,如同雪天北风:“你是真胆大包天。”
在此处藏身已久,轻莺正浑身酸痛,听见问责也不敢吱声,抿紧唇瓣,默默伸手隔着锦绣衣袍,在丞相大人膝盖轻柔打了几个圈儿,动作缓慢有韵律,极尽所能地挑逗。
可是裴少疏仍旧无动于衷,哪怕在书案底下看不见他的脸,轻莺也莫名打了个寒颤,心中估摸裴相此刻定然脸色冰冷。
事已至此不能轻易放弃。
她慢慢朝外钻了钻毛茸茸的脑袋,抬头凑到裴少疏两膝之间,明亮含着水雾的棕色眸子眨动,语调低低的,轻软得如同一片浮云。
“大人,可否让奴婢侍候?”
要做何事已经不言而喻。
裴少疏额头青筋直跳,脸色骤然转沉,再度咬着牙命令:“出来。”
轻莺握紧拳头,非但没有主动爬出来,还把自己的脑袋贴在裴少疏膝盖内侧蹭了蹭,像只耍无赖的小猫。
“大人……跟奴婢试一试嘛。”她努力拖着调子撒娇。
丞相大人实在忍无可忍,伸手捞去,将她一把从书案底下拎了出来。
被捏住后颈的轻莺惊慌不已,原地踉跄半步才站稳,可怜兮兮望向裴少疏。
“再说一遍,我对此事没有兴致。”
“她们说男人都是有兴致的,大人为何没有?”轻莺扁扁嘴,显然很是不懂。
“谁跟你说的?”
轻莺一时语塞,仁雅堂的事儿不能说,那个地方豢养无数奴隶,轻易泄露此事定然不妥,说不定还会引火烧身。
推给李侍郎?不行